南疆邊陲,苗界七裏峒。
祭壇內。
年輕的大巫師接掌了老巫師的無上權利,僥幸躲過獸妖浩劫的苗人已寥寥無幾,一有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尤其是昨天夜裏祭壇之內突然豪光大盛,接著又有異物突現,鄉鄰都十分擔心想去保衛大巫師,但是大巫師卻明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祭壇,一時間不明其中緣由人心惶惶。
北方一個白色身影緩緩飄來,與整日生活在惶恐中的的相比她卻要顯得悠閑的多,什麼天下蒼生水生火熱,好像都與她毫無幹係,她要的隻是安逸的自己。
白色的身影重新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到處是燒焦的土地和毀壞的房屋,景象已經遠非當日可比。
一張絕世容顏,以生具來就傾倒眾生,先前見過他的一些苗族士兵一見是她心中大感意外但誰也沒有主動上前和他說話,小白也隻是麵露狐媚之笑也不說話直接向大巫師的祭壇走去。
“嘰裏咕嚕!”幾個苗族的士兵將他擋了下來,小白嗬嗬一笑和他們大嚷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士兵們一個個麵紅耳赤,舌鋒之戰越發激烈,但這女子卻以此為樂興奮不已。
年輕大巫師被這爭吵所驚動,緩緩的走出祭壇遠遠望去下麵和士兵爭吵之人白衣如雪,頗顯超凡脫俗之感,當日引他來見大巫師的時候他還是一名年輕的巫師,地位也不高若不是其他有資曆的巫師都戰死在獸妖浩劫之中大巫師這個位子還輪不到他的,這個個女子和苗人戰士鬥酒,醉死了一大片他也在場所以對小白的印象極為深刻,大巫師臨走之前曾經多次交代,此女子並非常人法力通神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開罪她,想到這裏他眉頭一皺,恨透了自己的無能,向身後的一個道了幾句,那人快速的跑下山去。
小白和眾士兵正鬥得不亦樂乎,苗人士兵皆是性格直爽之人,沒有小白巧舌善辯,心中好生惱火但是對一個女子又不能動刀動槍,若是換做了別人恐怕就得拉到偏僻小樹林裏決一死戰了。
山上下來的那個人很快就來道眾人近前,小聲的對眾士兵嘀咕了幾句,眾人皆是一片嘩然,極力反對的樣子,那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孩子穿著一件很不合身的巫袍,也許是大巫師挑選的後繼之秀吧,也不多說,拉了小白的手就往山上走去。
小白自然很是得意,不屑的看了眼被自己戲耍急了一頭大汗的士兵臨走時候還做了一個鬼臉,幾個人更生一陣悶氣,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禁止閑人出入的祭壇這個女子卻可以來去自如就像她的後花園一樣,兩位大巫師居然對這個女子都是這般客氣。
他們正在議論紛紛身後突然有人咳嗽了一身,一個中年老者麵色有些憔悴的立在身後,正是苗族族長,不言而威眾人啞然。
族長瞄了眾人一眼,然後向祭壇走去。
獸妖過後,苗人的數量減少了七成,兩廊的守衛更減了一半之多,小白這時候心中才感到一絲隱隱的淒涼,這是她的故鄉啊,被異族肆虐蹂躪不由得有幾分痛楚,但是她經曆世間變遷無數,諸多事物皆已經看破,這感覺隻是一閃而過。
祭壇入口處一個年輕的大巫師,與之前那個老人相比手中並無任何法杖,實在是少了幾分威嚴之氣。
“姑娘為何又到此地!”巫師看著小白話鋒平和的說。
小白看了眼大巫師,又向洞裏看看,嫣然笑道:“怎麼,不歡迎我麼?”
大巫師道:“哪裏,前輩在世的時候就囑咐過弟子,無論顧念什麼時候來都是苗人的貴賓,不得怠慢!”
小白突然憶起了那個垂死的老頭,心中頓生憐憫之心,長歎一聲道:“雖然救人失敗了但前輩始終都與我有恩,他交代給你的事情無非是不讓你激怒我怕我搗亂,你放心為了報答他我不僅不會搗亂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還會盡力而為。”
大巫師臉色舒緩了一下,對小白依舊還有幾分戒備之意,但既然是大巫師吩咐下來又由族長親傳的事情自然不敢有什麼差池。
隻道:“多謝姑娘美意,苗人全族上下感激不盡了!”
小白微笑,點了點頭。
“姑娘來此莫非有什麼事嗎?”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巫師也不是傻子,就直接了當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