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大師劍尖一動兩個人本能的向後退去,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個雙雙跌倒。
張羽凡咒罵一句,想看個究竟,誰知不看還好一看渾身汗毛倒豎,既然是一個人的殘骸,多半的肉已經不再了,就連骨頭也沒剩下幾根,但頭完好,臉型極度的扭曲,可以想象得到他死前一定經曆了無法承受的痛苦,在他頭頂上卻有一個核桃大的窟窿,頭發上麵沾有黃色的東西,顯然他直接死亡的原因就是被某種變異的獸妖吸幹了腦汁,而最讓他接受不了的卻是自己的腳居然踩在他的腹中,腐肉和血汙順著腳跟正一塊塊的掉下來,胸口一陣翻騰有什麼東西就要吐上來。
突然金瓶兒吼了一句:“還愣什麼!”一手提了他的肩頭飛快的向前方一帶,水月大師的寶劍一聲呼嘯竟是劈空了,看到眼前這個人的殘骸眉頭一皺,但此刻滿腦子的都是仇恨的她,隻想著手刃萬劍一的仇人,身形一躥遠遠的掠出一丈。
“老婆,你走吧,水月那老巫婆要殺的是我,和你無關,要是不走兩個都得死在這裏!”張羽凡吼著,本能的感覺道體內的不支,大口的喘著粗氣。
“切!”金瓶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手抓著張羽凡的肩頭繼續飛跑,一麵憤然道:“你以為我金瓶兒是什麼了,我救你不為別的就因為你救過我的命,要是沒有你我早就葬身在惡龍手上了,在南疆的時候看你掉進那個黑水沒有上來之後,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這個世界上對我有恩的人一個是夫人一個是小環另一個就是你,能讓我報答的已經去了一個,你要是再死了,想讓我一輩子都活在內疚中嗎?”
張羽凡聞言大驚,他從來都認為,金瓶兒這個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危急關頭也隻是會棄他人與不顧,青龍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可是眼前的這個金瓶兒卻讓他刮目相看,水月大師何等的人物,他毅然為了自己和她鬥了十幾個回應,此刻的她想必受傷也不輕吧,臉色蒼白幾乎血色。
“妙妙!”張羽凡聲音有些發幹,“老婆”這個詞完全是他戲謔她的話,他發誓如果還能活著出去一定不會再這樣戲弄她了。
金瓶兒聽張羽凡突然改口,話中更是無盡的感動,臉上一熱道:“就是這樣嗎,我不能給你當老婆的,因為你隻是個冒牌貨,在我的心裏隻有鬼厲,沒有地方放你了,不過我還是蠻喜歡你叫我妙妙的,要是我們都逃不出水月這個老巫婆的手心,希望在臨死之前還能聽你叫我一聲妙妙!”
張羽凡一陣沉默,看著這個帶有幾分妖媚之感的女子,心中突然泛起一陣悲哀,真的就這樣死了嗎,我們都還年輕,這生命難道就因為一個誤會而死了嗎。
他想著前麵突然出現一片廣闊的荒地,這一次連一點遮掩的地方都沒有,水月大師若是引神雷禦劍決來攻,他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隻有一死了。
突然前麵傳來哦一陣嘶吼,那聲音就像是從一個破舊鐵桶裏發出的虎嘯一般,聲聲撕人心魄。“是什麼鬼東西?”張羽凡大罵。
隻見在荒草攔腰高的荒草中一連出現了十幾個青麵獠牙,身高丈許的獸妖,手裏還抓著人的肢體,貧民都已經疏散走了,一定是正道中那個不幸的修真之士遭了他們的毒手,一見到有活人向這邊而來他們一同長嘶,瘋了一樣的衝了過來。
後有水月前有獸妖,金瓶兒秀眉微皺,道了聲:“爬下藏好你自己!”周身紫芒暴漲,紫色刀芒翻飛閃動和兩個獸妖鬥在一起。
獸妖雖然凶殘,但金瓶兒的道行對付他們卻還是綽綽有餘的,轉眼見三個獸妖皆被她割喉而亡,雖然有些狠辣殘暴了一點,但正如金瓶兒所說怎樣殺也是殺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合歡派詭秘狠辣的手段在這個時候一一展現出來。
前麵血腥廝殺後麵水月大師已經追了上來,看到金瓶兒正在和十多個彪悍的獸妖廝殺唯獨不見了張小凡,心中惱火,手中寶劍一揮,一連射出七個光圈,圈圈入體,七個獸妖應聲而亡。
金瓶兒見狀大驚,青雲果然高手濟濟藏龍臥虎,水月一個女流之輩,經過和自己的廝鬥和一路來的狂轟濫炸居然還有如此驚人的力量,也不知道自己再修行多少年才能達到這個境界。
“張小凡,你給我滾出來!”水月大喊,聲動四野。
張羽凡躲在暗地裏,自語道:“傻瓜才出去呢,不過你叫的又不是我,我幹嘛要替別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