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凡一看是陸雪琪,心頭不由得一陣狂喜,正欲上前卻沒有想到眼前白光閃過,天琊劍尖指在他的胸前,張羽凡驚異萬分不敢有絲毫異動,急呼:“雪琪,這是為何?”
陸雪琪的聲音有些幹澀,沒有絲毫神情,緩緩道:“文敏師姐說你殺我同門我本不信,如今見你見你施用這奇妙功法,可算是鐵證如山了!”
張羽凡大驚,如五雷轟頂一般,微微搖頭,突然一陣狂笑道:“是我,是我又怎樣,我本以為天下都可能誤會我唯有一不會,可如今看來你和那些隻看表麵的俗人又有什麼分別!”
陸雪琪眉頭微微一皺,話鋒冷冷:“石牢中隻有你一人,而你離去之後他們兩個就死在牢門之外,而全身靜脈盡斷而死!”
張羽凡冷笑一聲,再無剛才那種親切感覺,道:“人之死法不外乎幾種,而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能震斷人之經脈的功法也有很多,純陽之力除了我不是還有天音寺和張小凡麼,但世上之事本就無法預料,誰能保證沒有其他的人也會如此功法!”
陸雪琪看了一眼正在身邊身邊喘息的幾個同門,目光又落在張羽凡身上,確是沒有說話。
張羽凡又道:“我本以青雲為友,但山門卻與我為敵,欲奪我絕塵仙劍,你陸雪琪不知道麼,將我囚與石牢之中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你又可曾之道我在那石牢之中經曆一場生死之劫!”
陸雪琪一愣,但神色依舊緩緩道:“什麼生死之劫?”
張羽凡冷冷道:“秦無炎與焚香穀勾結預謀青雲,易容成楚譽宏的樣子,已經在青雲臥底有一些日子了,我也曾經多次告誡過蕭逸才,可是誰來信我,石牢之中他用七尾蜈蚣和諸多劇毒手段對付我,我迫不得已才震塌了石牢逃了出來,想來這個人現在還在石牢之中!”
誰知道陸雪琪聽完忽然一聲冷笑:“你以為我青雲都是一些庸俗之輩麼,石牢之中陽師叔已經全部查驗過了,若是秦無炎用毒,比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可卻是絲毫沒有一點痕跡,更別說是秦無炎的屍體了,我隻懷疑你這個人是不是是捏造出來來欺瞞我的!”
張羽凡一驚,失望道:“是麼,是我欺騙你,嗬嗬嗬嗬……是我欺騙你……”深情的看了一眼陸雪琪,心中委屈之恨至深仿佛墜無底之地,放聲苦笑道:“你真是個蠢女人,被我欺騙了這麼久,到今天才有所醒悟!”
陸雪琪本無意與張羽凡為敵,但最近幾日連生變故身心具疲,本就是血性中人,如今張羽凡如此言語相激,一時間也失了理智,兩個人之間矛盾愈發激烈。
張羽凡心中一陣激蕩,他發現自己正一點一點的感受著張小凡曾經經曆過的一切,被人誤解,連日來心中壓抑的委屈一起發泄出來,口中默念劍訣,祭起絕塵誅仙衝天而走。
陸雪琪盛怒之下,哪裏能放他離去,禦天琊緊隨直上。
張羽凡雖然禦劍隻有三天,但腦海中有天書道法,又有九陽神功為媒,道法精進千裏萬裏,每隔一日就好比平常修道之人的三年五載,實在不可小視,就連緊跟在後麵的陸雪琪也是大為驚歎,這小子的禦劍之術比起昨日又精進不少,想必一定是天書精妙索然吧,自己雖然與他同得天書修行法門,但所遇瑣事之多,不能讓她潛下心來研習,隻不過剛剛突破第二部的境界,加上與張小凡在天地寶庫中得到的第三部她的修為隻有三部,而張羽凡已經有開始研習第四部了,何況他又有佛家至高功法“九陽神功”護體,隻怕第四部也有過半了。
張羽凡禦劍飛天,心中怒意不絕,渾身血液翻騰,又有絕古今的絕塵誅仙,一時間就連陸雪琪都追不上來,可雖然如此,但陸雪琪道行依舊勝他千裏,青雲門修行的本就是第五卷天書,倘若突破第四部她已經獨攬五部,而張羽凡本就是初入江湖的菜鳥,即便有再大的神通閱曆尚淺也是發揮不了多大,時間一長陸雪琪快飛一段已經將他截下。
陸雪琪麵色冷冷,雖然氣氛但眼中多是迷茫神色,緩緩道:“我再問你一句,小詩是不是你殺的!”
張羽凡本就氣氛難掩,他說什麼青雲門人都不相信,控製不住心中激動,大聲道:“你肯相信我了麼,我就是青雲門中的臥底,我就是殺小詩的凶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陸雪琪秀眉委瑣,白皙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冷霜,一陣無名之火竄上心頭,緩緩道:“你找死!”說著手中天琊豁然劈出一道寒霜劍氣。
張羽凡冷哼一聲,九陽神功催至頂級,周圍金光大盛,隱隱傳來萬佛梵唱的聲音,陸雪琪一驚這難道是焚香穀的大梵般若麼,漸漸的金光越發耀眼,大梵般若與九陽護體之力相融居然微微發出耀眼的杏黃,霜寒劍氣呼嘯之下,半空中一聲巨響霜氣與金光在藍色天空中化成無數火花緩緩落下,如九天之上下了一場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