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疲憊沒有阻止張羽凡向南的步法,如今學會了禦劍飛行雖然相隔千裏但是也不過一日功夫便可到達,但是在去狐岐山之前他必須先找到小環,在狐岐山附近約定一個見麵地點,在將碧瑤接出鬼王宗洞府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可以讓小環施法將他的魂魄引入軀體內,否則肉身一壞鬼厲非找他拚命不可。
他這邊想著將飛行的速度降至最低,可半日下來沒有找到小環的半點消息,這祖孫三人究竟去了哪裏,按常理周一仙愛財,應該會去一些人多的地方,如今許多難民重返家園往南走生意多一點應該沒有錯的,可是這一路下來卻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是和他們走了岔路還是自己沒有發現他們,這樣想著不由得收了腳下仙劍。
這裏是一片荒地,聊聊幾人顯得有些淒涼,荒地的盡頭是一片樹林,隱隱聽得見河水的巨大響聲。
張羽凡人生地疏,急忙上去,截住一個壯年人,細細打聽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一想到青雲弟子在天下人心中印象,張羽凡顯得有些彬彬有禮,頜首道:“敢問大哥,這裏是什麼地方?”
誰知道那個人竟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背上霜白的鐮刀大步走開了,樣子好生的呆傻。
張羽凡一愣,隻感覺眼前清醒似曾相識,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有些懊惱的繼續往前,旁邊有一對祖孫正在釣魚,他幾步上前,還沒有開口卻被眼前這條寬闊的大喝所震撼,三裏寬的河麵,深藍色的河水,緩緩流動,這一帶的河槽如一個巨大的湖麵深沉的顏色有些神秘。
張羽凡看了一眼祖師而人,心想這兩個人也不可能像剛才那個壯年一樣是個聾子吧,緩緩道:“敢問老丈,這裏是什麼地方?”
老者身子一晃,像是要說話的樣子卻沒有說,一收魚線一條紅尾鯉魚掉了上來,通常的人都是有成功的喜悅,可是這祖孫兩個誰也沒有連個吭聲的都沒有。
張羽凡心中困惑,難道這都是以為自己天生命硬的緣故麼,處處碰壁,故意提高了嗓門大聲道:“敢問老丈這裏是什麼地方,這條河又叫什麼河?”
老者突然打了個哆嗦,像是在懼怕著什麼一樣,輕聲道:“你吼什麼吼,若是驚動了河中的神明,我們可都擔待不起啊!”
張羽凡一驚,心裏這片水域確是有些陰森嚇人,但是神明之說又是從何說起,頜首道:“敢問老丈,河中真的有神明麼!”
老人隻顧撥弄魚線上的魚兒,等了好久才道:“這一帶的河床叫做臥龍彎,自從鬧過獸妖之後,這一帶河麵之上是不是青光大盛,甚至有人看見有滿身熾焰的河神立在當間,不是神明又是什麼,今夜就是神明現世的時候,到時候這一帶的人都會來祭拜,你在這裏大肆喧嚷豈不是要驚動他老人家,若是發怒降罪我們你來擔當啊!”
張羽凡一愣,大聲道:“狗屁神明,鬧獸妖的時候他在哪裏,獸妖之後才出來擾亂眾生,非妖即怪!”
老者大怒揮動手中魚竿就要打張羽凡的頭,張羽凡急忙一閃,一看那老者臉龐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眼前之人雙目幽幽泛紅,顴骨高突,居然沒有雙唇,兩排牙齒隱隱可以看道牙床上的血絲,猙獰可怖難以言表。
張羽凡大驚,疾呼一聲:“你究竟是人是鬼?”
老者也不說話,一擊劈空,反手橫掃過來,張羽凡伸手一抓,魚竿是握在手中了,可是魚竿的結實度和老者的力道卻讓他大吃一驚,抓著魚竿身子遠遠的飛了出去,卻不料這老者甚是厲害,抓著魚竿的另一端騰空而起,身在半空中,用力往前一挺魚竿直紮張羽凡胸口,張羽凡心中著急,暗想這個家夥怎麼這麼厲害難不成和他的外表一樣又是一個非人的妖怪麼,還好魚竿的自己一頭還在自己的手中,他剛想移開魚竿隻聽一聲脆響傳來,在距離自己三分之一的地方魚竿居然斷做兩截,形成一個斜尖,鋒芒畢露直射他的胸膛。
躲已經來不及了,他大呼一聲,就在斷尖幾乎貼上他的胸膛的時候,雙掌見及時的凝結出一個無形的氣團,將半截魚竿和老者同時擋在半空,真氣滿盈大喝一聲,氣團爆炸般的將老者向天空震了出去,那人慘呼一聲瞬間化作無數的血雨,哪裏還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