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異響讓兩個人同時吃了一驚,曾書書反手打出一道寒芒,隻聽那東西呻吟一聲倒地而亡,舉目望去大吃一驚,盡是一隻被人活剝了皮,還沒有開膛破肚的雛羊,鮮血順著肌肉和粘膜一點一點的滲出恐怖之極。
兩個人同事心頭一震,世上居然有如此殘忍的事情,那雛羊倒在地上沒有眼皮的的瞳孔微微泛白,慢慢的消散像是要對他們說些什麼,麵對這麼一隻生靈兩個人心頭不由得一酸,不忍再看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村子裏麵突然傳來許多重重的腳步聲,人們的嘶吼像是野獸發出的咆哮,多半是來找尋這雛羊的。
兩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雙雙躍上旁邊的茅草屋利索的將一些茅草蓋在身上,那些人順利的找到雛羊,疑惑的交談了幾句,顯然對這隻羊的死抱有懷疑態度,但如此手法多半的牲畜都無法承受的,十之八九都是一個死的結果,那些人中多半是青壯年,按常理應該有一些小孩子跑來圍觀的,可是沒有,這就更應驗了張羽凡剛才的設想,村子裏的人已經全部死了,他們根本沒有自己的一意識,眼前的活動隻不是充當傀儡而已。
兩個人在茅草屋上一呆就是一個時辰,仿佛是故意在比拚誰的定力更強一些,直到村裏那一片小小篝火變成衝天火焰張羽凡終於按捺不住緩緩直了直身子,向篝火那邊望去,眼前的情形和紅蓮村的幾乎一模一樣,篝火這邊許多人不斷的往火堆裏添加柴草,漆黑的夜幕之下火光衝天。
曾書書看這滿天的火光,心中別有另一番思量,沒有想到在青雲山腳下居然會有妖物作怪殘害生靈若不是今天遇到張羽凡也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遭到他的毒手,身為修道之人不能解救蒼生要這一身修為又有何用。
他們這邊想著篝火處添加柴草的人停了下來,一個個從火堆上爬了過去,火苗迅速的竄上了他們的身體,火勢如魔但那一群人卻沒有絲毫的痛楚,虞城的穿過火堆到達火牆的後麵,接著慘厲的呼叫之聲傳來。
曾書書正想動衝過去張羽凡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輕輕道:“曾師兄,你不用過去的,這些人除了魂魄被攝走之外,體內還寄生著海妖體內分化出來的生物,你此刻過過恐怕也是救不了他們的!”
曾書書一聽心中一寒,眼看著青雲腳下這麼多的父老鄉親慘遭海怪的毒手自己卻無能為力,心中難受居然咬破了嘴唇,轉過臉不敢去看他們在火堆中掙紮的樣子。
張羽凡也並非鐵石心腸,哪裏忍心看人在火中掙紮的樣子,一想到那個混蛋海妖救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他們心中各是一番苦楚,篝火處十幾個人已經從消失在火牆的後麵,偌大一個村子隻有空空的屋子和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倒映出一個個不安跳動的影子,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火燒一樣半空中漸漸的變成了了一種海水藍的顏色,奇怪的出現在這個夜空之中顯得異常詭秘。
曾書書揉了揉眼眶突然發現周圍的溫度急速的下降,抬頭一看一片巨大的海水莫名其妙的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立刻大呼一聲不好,急忙禦法寶在兩個人的周圍凝結出一個結實的光環。
張羽凡一聽曾書書這麼一喊,方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抬眼看的時候那海水已經壓了下來,巨大的壓力把曾書書凝成了圓形結界壓成了橢圓的形狀而且壓力還在持續加大,曾書書竭力發動渾身的能力,時間不大已經汗濕了衣襟,如此壓力若是壓在人的身上一定是支離破碎變作一團肉泥。
張羽凡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雖然以自己的實力不至於瞬間就死亡,但也得難受好一陣子,如今這個海怪看來救真的要致他們與死地了,他一邊催動誅仙古劍集周圍戾氣竹曾書書維持結界,一邊快速的用掌凝結出一個巨大的萬字,時間不大絕塵誅仙已經結成一個紅色的結界,擋住頭頂上壓下來的海水。
曾書書稍稍的鬆了口氣,看了一眼正在催動大梵般若的張羽凡,道:“張羽凡真有你的!”
張羽凡故做輕鬆的道:“我們要是死了,你還會這麼說麼?”
曾書書突然嗬嗬一笑道:“我要是能和你這個冒牌貨死在一起也算值了!”
張羽凡一聽心中一暖,看了一眼曾書書道:“沒有想到你這個色鬼還挺將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