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通天峰玉清殿,六脈首座都在,雖然三天前眾人都推舉蕭逸才為通天峰首座,也特定他為青雲門下一代掌門人,但蕭逸才因為以先師守孝為由暫時還不願意接任掌門,青雲之事暫時由七脈首座共同商議解決,而小竹峰首座自然以聲望最高的陸雪琪暫為代理,無形中小竹峰的陸雪琪、大竹峰的田不易和通天峰的蕭逸才就成了整個青雲門的頂梁支柱,尤其是田不易在七脈中資格最老威望最高,同一輩中除了曾書常外就沒有一個人能和他相提並論,而曾書常此人缺乏善變能力,有時候連陽長老都不如。
如今天下看似平靜,暗濤洶湧,尤其是聽了田不易提起鬼王宗集結四靈血陣之事,眾人人更是大驚,尤其是當年去過流波上見識過櫜牛和去過死澤親眼目睹黃鳥強大的人切身感覺到四靈血陣的可怕。
左麵第一交椅正是龍首峰首座齊昊,對眼前的局勢雖然有一定的獨到見解卻一直礙於蒼鬆道人的叛出和他親手帶人毀了四脈天機鎖而耿耿於懷,所以一直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人突然站了出來,向眾首座深深一鞠躬,衝著田不易緩緩道:“田師叔,小侄有一言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田不易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變之人,一看此刻龍首峰的林驚羽突然冒了出來,也知道這個天資聰慧的師侄因為張小凡的事一直和自己和不來,他此刻站出來一定沒有什麼好事,緩緩道:“師侄有話不妨之言,田胖子還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你盡管說來便是!”
林驚羽一本正經的又向在場的各位首座深深的以鞠躬道:“晚輩有一事先要奏上,就是昨夜我在靈堂為前輩守靈時候,通天峰後山突然來三個不素之客,眾位可知是誰?”
眾人皆有疑惑神色相繼問道:“何人,居然敢擅闖青雲禁地?”
林驚羽表情嚴肅,緩緩道:“為首的正是昔日龍首峰的首座,在下的授業恩師蒼鬆道人!”
眾人一聽皆是大驚,眼中具是憤怒神色,有人道:“他來做什麼?”
“諸位先不要著急待我慢慢道來!”林驚羽看了眾人一樣,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又道:“另一個是合歡派的金瓶兒!”
話音未落落霞峰的首座已經大呼起來:“魔教果然是餘孽未清,待我抓到金瓶兒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林驚羽繼續道:“而另一個就是剛剛被田師叔收為坐下弟子的張羽凡!”
眾人一聽又是大驚,驚異目光紛紛向田不易投來,田不易又是何人,平日裏因為大竹峰人丁單薄聽慣了眾位同門的冷嘲熱諷,這一點風波他還是支持得住的,隻是這個人死要麵子嘴上還是有些尖刻而已,冷冷道:“看什麼看,不錯張羽凡就是我新收入坐下的弟子,排行老八,又怎麼了,就因為他出現在通天峰後山就要將他化為邪門歪道麼!”
林驚羽年少氣盛,更因為和張羽凡有些過節,話鋒一冷道:“田師叔你死要麵子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萬事不能感情用事,事關青雲氣數小侄還是請田師叔三思而言吧!”
田不易冷哼一聲道:“怎麼他去一趟青雲後山就關係青雲命脈了!”
林驚羽幹笑一聲,沒有任何感情的道:“俗話說不知者無罪,田師叔若是知道他去通天峰後山做的事情就不會這樣說了吧!”
田不易冷冷道:“他去做什麼?”
林驚羽道:“他此番前來已經毀去了通天峰,龍首峰,風回峰,落霞峰四脈的天機鎖,導致山間靈氣外泄,田師叔還要說他此次前來和青雲氣數難道沒有關係麼?”
田不易麵色冷冷,看不出什麼表情緩緩道:“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五天前十多個青雲弟子都親眼所見張羽凡和水母海怪殊死拚殺,落入九陰河中生死不明,那時候你們又在哪裏,他和楚譽宏在海口拚殺你們又在哪裏!”
田不易之言雖然有些牽強但是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大聲反駁一句,隻有林驚羽不管其他,言心中所想,道:“田師叔還是偏袒門下弟子啊,想來那張羽凡與您相識不過幾日,您年邁受他蠱惑也有情可原,隻求您日後不要在胡亂收些弟子衝中門麵就行了!”
田不易一聽大怒,一掌將身旁桌子拍得粉碎,身子彈起喝道:“要知道田胖子是不是老了我們叔侄過上一個回合就知道了!”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林驚羽句句尖刻,眾人一看田不易是動了真怒,急忙上前勸阻,折騰了好一陣子大家才安靜了下來,叔侄兩個誰也不服誰的氣,今天的議事之事就到結束,大家落得個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