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人在半空,催動手中赤焰仙劍,與張小凡呈雙劍合璧之勢,師徒兩個取長補短雖然不敵鬼王但危機關頭還能全身而退,正當兩個人漸漸處於下風的時候,斜刺裏忽然飛來一道紅火,深深入惡鬼巨大的胸膛,鬼王肢體本與惡鬼血脈相連如此劇痛之下也是狂躁吼叫。
下麵眾人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焚香穀穀主雲易嵐,心中暗暗稱好,不愧是天下正道之頂梁危難時候援手相助,不由得對雲易嵐更是佩服幾分,更又甚者對著半空疾呼雲易嵐的名字,一時間正道修真之士士氣大盛。
半空中三大高手一起對決,你來我往相互照應,在雲易嵐這位絕世高手的鼎力相助之下鬼王的士氣漸漸的被壓了下去,但亙古惡魔的麵前三個人還無法真正扭轉敗局,雙方僵持了許久之後,鬼王催動尾椎生生插在地下,口中掐字念訣引動周天戾氣,瞬間便有一道道的氣流快速的從四麵八方彙集在尾椎之上,天空無盡的血雲劇烈的在頭頂盤旋然後如長鯨吸水一般全部凝聚在他是聖體周圍。
田不易、雲易嵐包括當日見過獸王那奇怪法力的人無不震驚,鬼王施展的法術和當日獸王使用的大同小異,但氣勢似乎更勝一籌。
雲易嵐道:“田師弟,你看這魔教餘孽施用的妖法和當日獸王所用是否一樣!”
田不易神情複雜,對手的一舉一動他早就看在眼中,但是雲易嵐的出現卻在他的意料之外,是處於天下正道道義,還是為了共滅妖孽而自保,更有甚者是坐收漁翁之利圖我青雲,他這般想著卻沒有發現雲易嵐眼中精光時常閃爍,深邃的瞳仁中除了鬼王猙獰麵容之外,還有田不易和張小凡師徒二人,田不易道:“邪魔外道道法相近固然可惡,但不知道雲師兄可有破敵之法麼?”
雲易嵐嗬嗬一笑,慚愧道:“不知道對方底細為兄我也難下斷言啊,但自古有雲邪不勝正,小小鬼王豈是天下眾生的對手!”
田不易賠笑道:“雲師兄所言極是!”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
鬼王駕馭厄修羅的巨大身軀,在無邊的血雲的籠罩下已經變成了一個擎天巨獸,四臂揮動風動長空,腳踏平原撼栗九州,周身雲霧翻滾發出陣陣淒厲之聲,讓人不寒而栗。
陸雪琪雪白衣衫鼓動在這腥風之中,如九天絕豔染與凡塵之中,看著半空中那個灰布身影與張牙舞爪的鬼王鬥在一起原本虛脫無力的身子動了一動,然後輕輕的推開身邊的文敏。
文敏一驚疾呼道:“師妹你做什麼?”
陸雪琪緊咬貝齒,緩緩道:“我要去幫他,我要去助小凡一臂之力!”
文敏的收抓的更緊了,生怕陸雪琪從自己的手中掙脫,大聲道:“師妹,你這個樣子連禦劍都是問題,此刻上去豈不是給他們添亂麼!”
陸雪琪回頭看文敏,緩緩道:“師姐,你不用為我擔心的我自有分寸的!”說著她右手握著的白色天琊劍葉處的藍色珠子突然藍芒暴漲,陰寒之氣一道又一道的流如陸雪琪的身體,如玉一般的身體瞬間變得冰涼,雪白衣衫無風自鼓。
文敏一連打了兩個激靈,又看陸雪琪雙目泛紅幾如獸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疾呼道:“師妹你究竟怎麼了,為甚麽會是這樣?”
陸雪琪苦笑一聲,隻道“師姐不必為我擔心”話音剛落身形化作一道白光衝天而起,依舊是陸雪琪依舊就人劍合一劍氣飄飄,禦劍九天勁舞長空。
半空中眾人聞得空氣中風聲鼓動,隻見天琊劍尖微微泛紅,速度如流光一般,田不易雲易嵐同時吃了一驚,張小凡心中更是一沉,不由得失聲道:“天啊,你究竟要我背負多少情債啊,十年前碧瑤為我長睡不醒,如今又要雪琪這樣麼!”張小凡當然知道陸雪琪此刻所用的是第三卷天書中“化魔醉心術”攻擊力會在瞬間增強十倍以上,除非擁有極強的外力支持否則施用之人肉體無法支持靈力反噬自毀軀體,心頭焦躁卻沒有一點阻止的餘地了。
轟的一聲霜寒劍氣洞穿鬼王巨大軀體,周身無數的血雲頓時沒有了靈力催動四散開來,淒厲之聲哀號一片,田不易、雲易嵐抓住機會雙雙揮動法寶快速攻上,雖然隻有二人之力,但半空中熾熱光芒閃動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是殺的熱氣騰騰,一波又一波的熱浪襲來,周圍眾人又是一陣驚奇歎息。
陸雪琪白色身影洞穿鬼王身體速度卻是不減分毫,繼續像九天之外飛去,她的人她的心似乎都要飛出這個充滿悲傷的塵世,帶著他十年來一直都隱藏在內心中的遺憾永遠的離開,也不知道究竟飛出多遠漸漸的失去了力氣,終於她的身體停止了上升,然後白色衣衫向上擺動慢慢的向下墜落,她無怨也無悔,就像十年前的碧瑤那樣,感覺自己很滿足,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