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對成東林是充滿了憐惜,她搖頭道:“不,你不髒,我也不怕髒。”
成東林說道:“我說的,不是我的身上髒,而是我的心。”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你自己?”艾麗莎的心更痛了,就像當初成東林剛剛離開部隊的時候,成東林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沉痛在他的兄弟死亡的事件上,艾麗莎看著就覺得心痛。
成東林看著自己依舊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像我們這樣的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所以我很髒,身體髒,心更髒。”
“不,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最純淨的。”
艾麗莎堅決的搖頭,然後飛撲到成東林身上,不在乎這個血淋淋的男人身上有多髒,至少,將他抱在懷中,她舉得自己的心都被溫暖了。
“額!”
成東林雙手反抱艾麗莎,在他看著劉士榮死去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是迷茫的,他回想到了自己的一生,自己沾滿了鮮血的一生。
而且那時候的他,心裏是空落落的,就像自己一輩子都在努力的做一件事,當自己終於努力做到了,然後人生就失去了方向,所以他感覺到迷茫,他甚至開始懺悔自己這一輩子,自己這與鮮血打了一輩子交道的一生。
可是,也就在艾麗莎用力的抱緊他的瞬間,他似乎瞬間想明白了。
自己的人生還要走,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自己的身邊還有那麼多可愛的人,還有那麼多愛自己的人,自己要和她們在一起,延續後代。
……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成東林才回到了海沙,回到了黑甲山。
不過劉士榮這件事的確也在成東林的心裏造成了很大的震撼,所以在接下來的兩天,他都過得有些頹廢。
家裏的女人似乎都感覺到了成東林的異樣,所以這兩天的時間裏,家裏顯得特別的沉悶。
第三天早上,十點鍾左右,太陽照射進來,成東林依舊懶在床上不想起床。
“砰!”
突然,成東林的房間門被暴力打開,虞清溪冰冷著臉走了進來。
成東林大吃一驚,因此他正赤裸著身子睡覺,雖然下身還有小褲褲在,可是他和虞清溪之間的關係畢竟沒有那麼親密,他連忙雙手扯著被子,將身體遮蓋,一臉驚恐的看著虞清溪。
虞清溪一把將成東林的被子扯開,她的神色依舊冰冷。
成東林忙問道:“前輩,你這是做什麼啊?”
“做什麼?這話應該是我要問你吧?”虞清溪哼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離開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不管怎麼樣,生活還是需要過的,你到底要頹廢到什麼時候?”
麵對虞清溪義正言辭的責備,成東林臉上不由有種火燒一樣的感覺。
他不是那種被小事打擊就一蹶不振的人,就像當初兄弟們的死亡,他還不是挺過來的,這兩天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太頹廢了,所以對虞清溪的責罵也會感到不好意思。
虞清溪繼續說道:“秘境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現在已經震動了整個修真界,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不是頹廢的時候,甚至於現在的整個修真界,每個人都在努力修煉,等待著與魔族的決一死戰,你每天這樣窩在被窩裏,對得起你隱龍衛核心長老的職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