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藏在衣袖裏麵的小手再一次緊緊的握緊了拳頭,燕明兒的話再清楚不過了,出名的人裏麵沒有她柳冰兒,那麼靠出賣肉體為生的人裏麵,自然就會有她柳冰兒了!說到底,燕明兒就是想讓她自己承認她就是靠出賣肉體為生的青樓女子!
“出名的人物裏麵自然不會有我,因為我根本無需上台表演。出賣肉體的人裏麵,更加不會有我,我又不缺銀子,又怎麼會出賣肉體!”冰兒臉色冰冷的回答燕明兒。
燕明兒一臉好笑的看著冰兒,淡淡的開口,“不缺銀子?本公主可是聽說你是賣身葬母才進入青樓的!”都賣身葬母了,不缺銀子誰信啊?
冰兒暗自在心底感到驚訝,她沒有想到燕明兒來京城短短數日,居然查到她是賣身葬母進入青樓的。
看來燕明兒早已經準備好要對付她了!
驀地,她抬起眼眸冷冷的注視著燕明兒,“既然公主已經猜到我是賣身葬母進入青樓的,那麼公主您就應該查的到,我那死去的娘親,至今還活著。我們之所以在街上上演一幕賣身葬母的戲碼,其實是為了混進青樓,進而查出傾心樓女子被人害死一案的真相呢?”
燕明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冰兒,“查案?”
冰兒冷聲一聲,一臉諷刺的看著燕明兒,“難道公主不知道我柳冰兒就是京城第一偵探所的老板柳冰嗎?”
燕明兒的臉色頓時一變,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冰兒。柳冰兒居然是京城第一偵探所的柳冰?
“怎麼可能?柳冰不是男子嗎?難道你還要冒充柳冰?”柳冰的大名,她進入京城一來便沒少聽過,不畏強權,不為危險,更不分貧窮與富貴,隻要有冤案他就會去查。那樣的男子令她打心裏敬佩他。柳冰兒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令人敬佩的男子?同時她在心裏鄙夷柳冰兒,居然恬不知恥的冒充柳冰。
冰兒不由淡淡一笑,“無知。”
燕明兒頓時氣憤不已,一臉憤怒的看著冰兒。“你!”
冰兒的嘴角略微向上一挑,一臉鄙夷的看著燕明兒,“堂堂一國公主不會連女扮男裝都不知道吧。”語畢,冰兒似笑非笑的看著燕明兒。
冰兒不屑的瞥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燕明兒,隨後轉過身冷眼看著大殿之上的每一個人。最後,她的視線落在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身上,一字一頓的,“我柳冰兒確實在傾心樓呆過,但是,那隻是因為查案需要,而且自從我進入傾心樓以後,傾心樓裏麵的姑娘們便從未賣過身。”
頓了頓,她轉眼看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已有所指的道,“沒有親眼看到就不要亂說。”
隨後,她又看向燕明兒,冷聲的,“有些事,不要亂說,拜托你查清楚以後再肆意的汙蔑他人。”語畢,冰兒昂首闊步的走出大殿,在越過燕明兒的時候,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燕明兒難看的臉色。
冰兒的話剛剛落音,大殿之上便寂靜一片,眾人全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冰兒,他們不想相信冰兒的話是真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傾心樓的姑娘們早已經賣藝不賣身,這件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無從反駁。
特別是燕明兒,她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柳冰兒居然就是屢次為民伸冤的天一偵探所的老板:柳冰。
隨後,眾人全都看向坐在一邊的刑部尚書,要知道,丞相府一案,刑部尚書判斷失誤,險些冤枉一個好人。傾心樓彩蝶一案幕後的真正凶手又是刑部尚書莊尚城的兒子,莊子青,這兩件事全都與刑部尚書有著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