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隻是一個人的定金。其他兩個,需要另外再商談。”
“啊?!”這回輪到第一號驚訝了。
第一號接連吸了幾口雪茄,噴出一股股沉重的煙霧,眼光掠過麵前這張木雕般的臉。
稍停片刻,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
“不,這三個人我們是打包在一起的。”
“是嗎?可我們有我們的規矩,有時候,打包很好,可以買一送一,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要將‘貨物’分開來談,比如說你帶來的這三張照片。”
“不不不!”第一號有點兒急躁地嚷嚷,“這不公平,我們無法接受。”
“既然如此,我隻能嗬嗬了,很遺憾,李先生。”昂滴輕鬆地聳了聳寬大的雙肩,表示遺憾且無所謂。
事實上,黑道上的大生意並非隻是來自遙遠華夏鵬城的第一號宋心銳,就在這條看上去差不多隨時隨地都快要沉沒的破船上,每天都有來自東南亞各地的客戶找上門來,談各種各樣的花花生意。
當然了,對於“東南亞第一刺客”而言主題永遠隻有一個,也隻能是一個:
暗殺!
而第一號宋心銳,作為“鵬香商業委員會”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差不多一輩子就糾纏在你死我活的地下大生意的各種搏殺裏。什麼談判場麵都經曆過了,卻沒想到,這個昂滴卻在這樁大濕活上果真朝他張開了獅子般的血盆大嘴,之前還是有些小覻了這個王八蛋。
昂滴並不看他,懶散地拿起熊遠舉和他寶貝女兒熊菲兒的照片,打量幾眼,放下。
熊菲兒可愛的笑臉,笑得很開心、很蘿莉。臉蛋上麵兩個淺淺的美人酒窩兒。
這就是資本,也是拿住第一號下狠心和大本錢的咽喉。
必須分開來談!
“怎麼樣,李先生,想好了嗎?”昂滴冷冷道,“這個生意,談還是不談?”
“談。”宋心銳咬牙切齒。
“好!”昂滴熊掌一般粗黑的大巴掌砰的一聲砸在那張破舊的桌子上。“李先生和您的‘商業局’果然氣魄不凡!我喜歡。”
“熊遠舉,昂滴先生開價多少?”
“這個數。”昂滴漫不經心地伸出手,一個巴掌。
“五十萬?”
“嗬嗬,”昂滴哈哈地笑,“需要填個零。”
“500萬元?”
“沒錯。”
“這個熊菲兒呢?”第一號手指頭點在熊菲兒照片的笑臉上,直視可惡的昂滴那張似笑非笑的大平臉。
“也是這個數。”昂滴再次懶散的伸了伸自己的大巴掌,在宋心銳麵前晃悠了一下,“這很公平。”
“太國幣?”
“美金。”
“太多了點。”
“這隻是我個人的報酬,外加二百五十萬支付我同夥的費用及其他的開支。”
“簡直是漫天要價。”
“我不喜歡坐地還錢。”
“兩千萬美金不是個小數目。”
“退役特種兵王偉豈止這個價,更何況鬼知道你們這個‘商業局’組織的行動計劃是什麼樣的‘濕活’?”
“成交。”第一號宋心銳狠狠吸了口雪茄,吐口粗氣,眼中射出一束束眼鏡蛇般的凶光。
他轉身打開隨身攜帶的扁平保險箱,指著箱裏的兩層二十幾疊擺放整整齊齊的美元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