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可是不小!蘇一州刹那間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人給掐斷了!更加可怕的是他感到自己毫無把手之力,隻能在迷迷糊糊間任人擺布!
蘇一州下意識地不顧一切奮力拚搏的掙紮,他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人給掐死啊……
然而就在這時候,又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脖子上的那隻大手突然鬆開了,看來這個人並不想要他的性命,就在這一瞬間蘇一州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想要坐起來,卻被床前的人伸手用力一按,他不由自主地重新躺在了床上,不敢再動一動。
“好漢饒命!”
蘇一州的喉管裏響了幾聲,終於說出了一句話。眼睛也看清了麵前的大漢……大漢並未蒙麵,又高又壯,身穿一套黑色衣褲,頭戴禮帽,滿臉絡腮胡須,眼裏布滿殺氣,右額上有一道可怕的傷疤。他手裏拿著一支大口徑美式左輪。
床前的人開口說話了,而且說的是一口中國話:“姓蘇的,我今晚特意來拜訪你,並不想殺你,隻是求財,三天之內你給我準備好1000萬美元現金,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如果你辦不到或者想要跟我耍滑頭,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聽明白了嗎!”
不等蘇一州回答,那兩隻目光如炬的眼睛盯視著他,蘇一州哪敢違抗,連聲答應:
“好的,好的,隻要你不殺我,一切好商量……”
“不是商量,是必須照辦!”
“是、是、是!照辦!我照辦就是了!”
那人看見蘇一州滿口答應,突然哈哈大笑:“要你的老命易如反掌,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罷猛地一拉,朝著蘇一州的腦門上狠狠一掌,蘇一州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昏死過去了……
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等到蘇一州再次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的時候,離天亮還早,他哪裏還敢再睡,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四下觀察了半天,沒有發現有異常的情況。然而,他還是渾身顫抖不止,惟恐那人再回來。
不用說,作為老手來說,他曾經在走投無路、大量貪汙受賄的財產被國內有關部門突然間出手扣押了之後,為了活命,更為了逃往美國,曾經成功地在香島策劃實施了綁架勒索熊遠舉的人,如今在美國卻沒想到突然間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命運,這是開玩笑嗎?!
他知道這就是明明白白的敲詐勒索,對方不僅是中國人,而且灰常清楚他的底細!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是誰呢?蘇一州卻是始終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難道是大陸派來追捕他的秘密警察嗎?還是拉斯維加斯的華人黑道分子或者什麼不可知的神秘勢力範圍?
這一點,尤其讓蘇一州心驚肉跳,不敢旁騖,更不敢不好好地想清楚了,到底如何應對,不然的話,今後在美國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蘇一州雖然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卻清楚地知道要是答應了,真的按照剛才他說的那些去辦,那麼無論如何對方就會沒完沒了地折騰他,直到把他蘇一州也重新折騰成了一個窮光蛋,口袋裏麵再也拿不出一毛錢才會罷休。想想都可怕,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蘇一州權衡了利弊,輕輕的走到了郝華容的房間,站下在門外聽了聽,裏麵沒有任何動靜,郝華容好象睡得很香沒有受到任何驚擾。
“不行!”
蘇一州反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坐在大床上點燃了一根香煙抽著,皺眉頭怎麼想這件事都實在太不可思議太特麼可怕了,最終決定還是要馬上離開拉斯維加斯,走為上策!先到紐約去躲一躲,看看情況再說。
這個想法一經決定,他忽然感到真特麼十分可笑,灰常荒唐。太特麼荒唐了啊——
世界上哪有一個擁有將近七八億美元的人,身邊不但沒有一個可以保證自己安全的保鏢,甚至於自己連個防身的家夥都沒有呢?一旦遇到什麼事,自己這把看上去並不強壯的身子骨隻能聽憑任何人擺布,否則就是吃苦受罪或者是命喪一線。
回想起前不久他從香島到印度尼西亞雅加達的那一段經曆,尤其是其中的一段可怕經曆,蘇一州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命真的都沒了,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一想到此,他決定必須要先暫停在拉斯維加斯的洗錢行動,趕緊帶著身邊的這個小女孩郝華容解決安全問題。
他馬上給自己在雅加達的結拜兄弟陳勝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讓陳勝帶人馬上趕到紐約來保護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