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什麼事?”老人睜開眼睛詢問。
“有個人——”
“船頭左舷!你看——————是不是有人在水裏!他好像抱著個什麼東西!啊、一塊木頭——”
老人聽說有人落海,立馬起身觀看!
“是真的嗎?”
“沒錯!爸爸!”
“呃天呐!怎麼回事?”
“我們要不要過去?”
“那還問什麼,”老人立馬大步流星走過去,接過兒子手上的駕駛盤,坐正了身子,然後站起來抬起一隻手遮住陽光往那邊張望,看清了吼道:“傻兒子,是人,是人就得救,快過去!”
老人接過艙輪,把小船調到海中那個人的右麵!
(此時王偉早已奄奄一息,基本陷入無知無覺狀態了)
然後迅速關掉馬達以減少浪花對瀕臨絕境之人的衝擊。
看上去好似最輕微的衝擊波也會使那人從他抱住的一段木板上滑落下去,他蒼白的雙手像堅硬的爪子一樣緊緊抓住木板的邊緣!
但身體的其他部分是極度虛弱的——已經毫無生氣,好像已完全溺死,早已扇形了這世界……
沒錯!
當時的王偉狀態異常恐怖和尷尬的,他下意識地大張著嘴,活像一條鰻魚,一條從天而降的鰻魚……
“喂!兒子!把繩子打個圈!”老人對兒子大聲疾呼,“把繩圈浸入水裏套在他的腿上!”
“好的——!我明白!”
“對、對對對!好兒子!!”
這對國外的父子盡心盡力地企圖盡快幫助這個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天而降到他們麵前的這個勇敢的年輕人————
是的,在他們的心目中,肯定要不惜任何代價,隻要發現了王偉,他們寧可自己掉進海裏,也必須要盡快讓這個年輕人解脫!
“現在好辦了,”看到大學生兒子並沒有因為讀書破萬卷而變成呆子,老人顯得十分開心!
“往下!掰開他的手,這可能是臨死前的掙紮!”
“不,爸爸,他還活著……不過有氣也不多了。嗬嗬,嘴唇好像在動,可沒有聲音啊,說什麼?眼睛也在動!可我看他完全看不見我們!”
“嗯,抓住,我來——”
王偉目光散亂,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了兩個人影在極力地救他!
老人不愧為打了一輩子魚跟惡魔大海較量了一輩子,那隻粗糙的大手比鷹爪還厲害,他伸出去,叼住王偉的一條胳膊肘兒,“手鬆開了!”
“把他托起來,抓住肩膀,拉、對,拉上來!好,現在好啦!”
大海的怒濤不時衝刷著小船,搖擺不定,“我的天哪,看他的頭!”老人叫道:“頭都裂開了……”
“他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他一定是撞到木板上了……”兒子說。
沒錯!
任何人見到當時的那個王偉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裏也會頓然產生一種極其強烈的疑問!
對於王偉的來曆,老人沒有任何發言權,他也是聽到兒子大喊大叫才看到他的,不過大海中兀自出現了這麼一個年輕人,的確驚人!
他以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墜機者,不錯,有幾條重要航線從他們的頭頂上通過,可是兒子搖頭晃腦否認。
他們相互抬頭看天上,既沒有飛機飛過,也沒有其他人跟著掉下來。
那麼這個年輕人到底他是從哪兒來的呢?
“爸爸!我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快快救人要緊!”
“不,”老人看著傷口不同意地說,“這像大火燒的那麼零亂。是天上掉下來……燒的?可什麼燒的呢?”
“這很難確定。”
“兒子快開船,把他送到附近量山島上去”老人接著說,他的目光在王偉那奇怪的軀體上轉動,“不管怎樣,我們要盡快把人送到最近有大夫的村子去,那邊有個大夫。”
“那個老教授?”
“對,雖然退休回來養老了,可他技術高明著哪!快、快!!”
“好的爸爸!”
“呼——”地一聲,馬達迅速重新發動,呼嘯一聲轉了一個大大的彎子就向附近隱隱約約的一個島嶼飛馳而去。
飛奔中,兒子大聲疾呼:“我聽說過那個老教授,整天價沒有一時是清醒的,他總是讓酒精搞得一塌糊塗,他會有能力救助這個人嗎?我嚴重懷疑……但願他今天沒喝酒!”
那個老人笑道:“要是喝醉了,他為病人看病的本事就可能比畜醫高明不了多少啦!哈哈哈……”
“但不管怎樣,我們必須要盡快地把這個年輕人送到他麵前去————!”
“是的,爸爸!”
小船飛馳中……
風聲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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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是,盡管王偉似乎已經成為僵屍一般的存在,大腦也好象完全失去了思考與任何知覺的樣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