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蓮花玉佩雖然不怎麼顯眼,但左飛卻愛惜如珍寶,畢竟當時母親贈送的時候甚為鄭重,並交代此玉萬萬不能外傳。
探索多年,左飛未能得知其中奧妙。
沒想到左從龍居然生出覬覦之心,這不得不讓左飛升起一絲不安。
“怎麼?”左從龍兩隻鷹眼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左飛,冷笑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左飛沉默半晌,從容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想得我傳家之寶,妄想!”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來個殺人奪寶。”
左從龍渾身真氣猛然蒸騰而出,就像是幾個大蒸籠湊在一起似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左飛,受——”
他嘴裏牙縫那個死字還沒吐出,就見左飛先發紙人,忽地一動,身形一晃,隨即欺來!
“白虎斷江!”生死之際,左飛幾乎激發了所有潛力,一拳砸來,竟然也虎虎生風。
他的拳頭像風一樣,呼吸之間,就已經飆到了左飛的麵前。
這一次他出其不意,拳打如飛,料定左從龍始料不及,必然會著道。
豈料他的拳頭尚且沒有揮到,就見一個拳影一閃,拳鋒襲來,砰的一聲,正中左飛拳麵。
彼時就聽哢吧一聲脆響,左飛的一隻手,乃至整個胳膊的骨頭,都寸寸碎斷。
徹骨的痛感傳來,左飛倒吸了一口冷氣,幾乎疼暈過去。
左從龍來去如風,仍舊征地自若地站在那裏,仿佛那一拳根本就不是他打的。
此時他用一種高高姿態,俯視著左飛,“左飛,你還有什麼能為?”
說著話,臉上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我差點忘了,你已經是個廢物了,恐怕連一絲真氣都提不上來吧,哈哈哈——”
說完之後,竟然如同一隻夜梟一樣,喋喋怪笑起來。
左從龍這一笑,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竟然難以遏製。望著臉色極度痛苦的左飛,又開口道,“左飛,六天前你將我一腳踢落擂台!今日我百倍奉還,還有你妹子!我也不會放過她!”
“你!你出爾反爾!”
左飛心裏涼了半截,左從龍根本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自己今日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你這種下賤的人,不配擁有這塊玉佩!就憑你這種資質,能在擂台上勝我,修為能如此神速進步,必定是這玉佩相助!”
左從龍眼眸子注視著左飛項上玉佩,漸漸燃起灼熱目光。
左飛的雙目之中幾乎噴出火來,“左從龍,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遲早有一天,我要送你下地獄!”
“是嗎?”說話間,左從龍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那你就先去地獄裏等著吧。”
說完大手一揮,整個人猶如出膛重炮一樣,瞬間就撞了出去。
左從龍這一撞,攜風裹氣而來,足有上千斤的力道,砰的一下,轟在左飛的身上。
左飛頓時就像斷線紙鳶,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他人在半空,頓時就覺得全身的骨頭寸寸碎斷,五髒六腑就像是被一記重錘砸中,幾乎肝膽俱裂。
他人在半空,腦袋一甩,狂噴出一道血線,臨近昏迷之時,就聽左從龍喊道,“下去之後別忘了告訴你那死鬼老爹,下輩子最好別惹我們父子兩個,不然你們仍舊是這個下場。”
“什麼,原來父親的死竟然跟左從龍父子也扯上了關係!”
這是左飛意識模糊之間最後一個念頭,隨即他整個人軟得好像麵團一樣,像一塊石頭一樣,砰的一下砸進了碧波寒潭當中。
平滑如鏡的水麵,在左飛掉落的瞬間被打破,但是漣漪蕩了幾蕩之後,就再度恢複了平靜。
望著那一潭猶如碧玉一樣的水,左從龍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緊接著又對一旁的奴才擺手道:“將左飛屍首撈回,取他玉佩來見我。”
“是!”
“是!”
幾名奴才看似平庸,功夫也不俗,翻身猶如一條條怪魚般就鑽進了水裏。
不用多時,水麵上泛起陣陣水波,左從龍嘴角微微上揚,雙眼露出了期待之色。
噗噗幾道破水之聲,幾名奴才踏水上岸,身上竟然滴水未沾。
“嗯?玉佩呢?”左從龍眉頭一沉。
幾名奴才麵麵相覷,當即跪下,齊聲道:“公子恕罪!水中並無左飛屍首,像是消失了一樣。”
“胡說!”
左從龍怒喝一聲,騰身躍起,親自下水。
然而結果一樣,水下根本沒左飛身形,更遑論佩戴在左飛身上的蓮花玉佩?
“回府!”
搜羅無果,左從龍帶著滿腹怒火和不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