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光流轉,已情知道他是對“賤妮子”這個稱呼厭惡,臉上卻綻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那個賊妮子隻被我的掌鋒擦了一下,就被從龍公子帶走了,不然的話,不然我一定要炮製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人刻薄陰毒,左夢瑤偷進藥廬的事,讓他挨了家主好一頓責罰,心中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無名火,這時節撞上左飛,自然是要好好出一口惡氣。
直到此時,左飛這才知道,左夢瑤受傷,竟然還有此人的一份功勞。
他的話剛一出口,左飛的雙目當中,立時就升起一股怒火來,“你叫什麼名字?”
“郎鷹。”望著一臉怒意的左飛,郎鷹的語氣反而變得淡淡起來,他對自己製造的這種效果十分滿意,“怎麼,想要記住我的名字,等到日後報複嗎。”
眼見他一副不可一世之容,顯然根本就沒有把左飛放在眼裏。
這也難怪,身為藥廬的守護之人,可謂是左家家主最為心腹之人。就是平常的家族子弟,對他也敬畏有加。就憑左飛一個名不聞耳的旁支子弟,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左飛此時已經盛怒到了極點,但他的話語,卻變得平淡起來,“不用等到日後,今日事今日報,你傷我小妹在先,又大肆辱罵她在後,就憑這兩點,你就得用血來償還!”
“是嗎?”郎鷹望了左飛一眼,鷹隼一樣的眼神剜過來,好像一把刀子,要將左飛剔骨剜肉,“我聽說那個賤妮子偷藥,就是為了他的哥哥。現在看來,你也不像傳聞中的那麼廢物嗎?”
自從丹田破碎之後,廢物兩個字已經都是左飛心中最大的隱痛。平時有人提到這一點,就算他沒有了武道修為,也要跟人拚命。
更何況現在他的修為已經精進到煉真六重,此時這個守藥廬的奴才,竟然敢揭他逆鱗傷疤,他怎能不怒。
“你找死!”話音未落,左飛身形倏忽而動,十幾丈的距離,對他而言,隻不過刹那而已。
瞬間,他已經欺身到了郎鷹麵前,“給我死來!”
盛怒之下,左飛瞬間就轟出了十餘拳,拳拳攜風裹雨,不下千斤之力。
但是郎鷹,也絕非易於之輩,他能職藥廬,自然也有過人之處。一見左飛衝擊而起的瞬間,他就已經有所防備,“來得好!”
此時他雙拳迭出,毫無退縮之意。
呼吸之間,兩人已經對壘十餘拳,拳拳針鋒相對,毫無留情。
砰砰砰砰!
每一次拳鋒交錯,都會在四周空氣中引起一股震蕩,刮得身上衣服獵獵作響。
如果此時有人誤入他們交鋒的範圍之內,就算沒有被拳頭打中,也會被激蕩而出的真氣所波及,修為如果不高,那結果必然是非死即傷。
十拳之後,兩人各退十步,每一步踩在地麵上,都會留下一個深達三寸的腳印。
等到兩個人停下腳步之後,就在他們兩人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長串的腳印深坑。
此時左飛頭頂冒著絲絲白霧,猶如水氣氤氳一樣,這是他體內真氣翻騰所致。
就連郎鷹停手之後,臉上也充滿了訝然之色。
在他印象當中,左家小一輩子弟眾多,但在武道上有所成就的,隻不過區區百人,而著百人之中,絕對沒有左飛這個名字。
但是就在剛才交手的瞬間,他已經深悉左飛實力,絕對可以躋身於前五十名。
這樣強橫的對手,由不得他不吃驚。而且對方真氣起雄渾,仿佛一片汪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武道世界,所有功法招數的威力,都要靠真氣來維持。如果誰能有長於別人一倍的悠長真氣,那就意味著他的實力高出對方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