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寂然發誓,她真的想一頭撞死在牆頭上。
趙沐言滿意的看著自己製造出來的混亂,和在牆頭陰鬱的趙寂然。
這個夜晚還挺有意思的。
當一大家子衝到趙寂然的院子時,趙寂然還坐在牆頭發呆,任別人怎麼說都不下來,最後還是李管家親自爬上去把她抱了下來。
然後坊間最新的傳言就是三小姐聽到著火後就嚇傻了。這都已經三天沒說話了。
趙寂然隻是沒話可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真的和平解決不了,大不了用武力解決。
趙寂然對於向趙沐言動武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有過經驗。
趙正清來找趙寂然的時候,正好見到趙寂然在院裏練習跆拳道。趙正清眼裏,這叫發瘋似的亂踢。
趙正清坐在石凳上一邊歎氣一邊看趙寂然發瘋,自言自語,
“唉,好好的姑娘怎麼就瘋了呢?唉。”
趙寂然停下動作,直勾勾的盯著趙正清,眼神像是一條小狗盯著一塊肉,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一口。趙正清被看的發毛,訕訕的笑了笑,對趙寂然招手,
“小然啊,到哥哥這兒來。”
趙寂然收回自己的眼神,算他識相。趙正清要是再嘮叨她瘋了什麼的。她準備真的瘋給他看。
慢吞吞的走到趙正清麵前,趙正清伸手拉過趙寂然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趙正清從小就這樣抱著她,趙寂然從一開始的極為反感到現在的極為自然。因為她已經差不多適應了自己小屁孩的身份。
趙正清拿起一顆櫻桃去了核塞進趙寂然的嘴裏,憂心忡忡的望著她。
這個白癡,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然啊。你說你還這麼呆,怎麼能嫁人呢?”
果然白癡,呆是能隨著年紀改變的嗎?趙寂然白了趙正清一眼。
“小然,你剛才是在跟我翻白眼嗎?”
趙正清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新奇的不得了。趙寂然不理他,繼續吃自己的櫻桃。
“小然,再翻一個給我看看?再翻一個?”
趙寂然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男人,長著一副儒雅俊俏的臉,卻是個沒腦子的主。
趙寂然正想著怎麼讓趙正清從翻白眼這個問題上轉移過來,看見院門口的槐樹下站著一位翩翩公子,槐花落在他肩上,映襯著淡淡的白衣,交相輝映。
好一個人比花嬌呀。好一個清新脫俗的美男圖呀。
但是,趙寂然隻想給這位美男的臉上塗上一大塊墨漬。抱著她的趙正清也是這麼想的。
不用說,趙寂然自動能分辨出誰給她是一國的。
三個人維持著各自的姿勢,都沒動。
趙寂然揪了揪趙正清的耳朵,示意他繼續給自己剔掉櫻桃核。
趙正清立馬會意,兄妹倆繼續剛才未完成的話題和事業。
趙寂然看著趙沐言走進她的院子,坐在她的石凳上,那種自己地盤被人踐踏的屈辱感,每隨著趙沐言走進一分,就加深一分。
“表哥你是來找小然的?”
“嗯。”
趙沐言搖著扇子,看著趙正清剔掉一個核,趙寂然吃一個櫻桃。
“我們小然是呆子,你還是不要娶她了。”
趙正清拿出手絹擦了擦趙寂然的嘴角,一臉舍不得。
“呆子?”
趙沐言拖著長長的尾音轉向趙寂然,一臉玩味。
“是呀,我們家小然是呆子,你聽過傳聞把。傳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