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她一共進宮加這次被李軒攜帶進來才四次。。。。記憶中那個穿著錦袍蹲在慈寧宮花園裏哭的小男孩浮現在趙寂然的眼前。
“你就是那個被欺負的小男孩!”
趙寂然指著言之脫口而出。
言之的眼睛浮上笑意,唇角也隨之帶著明媚,看的趙寂然癡了。
“哈哈哈,”
李軒的笑聲太煞風景,破壞了趙寂然煽情的情緒。
“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鬧鬧,誰料到表妹你竟然為了言之掐光了太後宮裏的蘭花。還為言之把頭都磕破了,哎。”
李軒說的都是事實,可是這個事實在他嘴裏說出來怎麼就是感覺不對味。
“小然從小就喜歡打抱不平,喜歡替被欺負的人出頭。”
趙沐言在她身邊淡淡的開口,好像剛才李軒描述的事情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裝吧,你們就裝吧。
“是嗎?”
李軒下巴微微抬起,兩個字說的充滿挑釁。
“是呀。”
這些個人拿她的事情說來說去,當她不存在是嗎。
趙寂然看著李軒,一臉懊惱和悔恨的表情,
“我當時是不知道跟言之打鬧的是太子殿下您呀,要是事先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幫言之的。”
“哦?”
趙寂然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是呀,沾上您的事情,是沒有好結果的。”
言之一愣,李軒還是那副樣子。不愧是繼承人,夠淡定。
“你看,言之被罰了跪一夜,我額頭上現在還有當時磕破的痕跡,是不是沒好結果?”
李軒沒說話,負手站在哪兒。言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太子殿下,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沒人說話。她更不能開口。
“太子殿下?”
小太監又試探性的開口,李軒還是不應答。
這又是要待到明天早上的節奏嗎?
“太子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與臣等一邊用膳一邊暢談?”
開口解圍的竟然是言之,而不是話多的不行的趙沐言。
李軒看了一眼言之,掃過趙寂然和趙沐言,撫掌大笑,
“哈哈哈哈,有意思啊。既然言之這麼說了,自然就這麼辦吧!”
轉身對跪著快要嚇死的小太監吩咐道,
“傳人擺膳!”
這個李軒,看上去性格不太好。
趙寂然暗自為秦清菲擔心。
金杯銀盞,佳肴珍饈,葡萄美酒夜光杯。還有紅綢輕紗,襟飄帶舞。
一個個美人在中間扭動著腰肢,柔若無骨。
吃個飯,至於嗎。
李軒絲毫沒有覺得不舒服,趙沐言更是怡然自得,眼神由美人甲跳到美人乙,恨不得長出四雙眼睛來。
丟人啊。反過來看看言之,目不斜視,坐姿挺拔。這關注著自己眼前的食物和美酒。
這才是君子的作風。趙寂然看言之又順眼了幾分,真是越看越優秀。
忽然一陣清冽琵琶聲傳了過來,什麼時候那些扭動腰的舞女們已經不見了,中間坐著一個抱著琵琶穿著白色紗裙的美豔女子,秋水眸,櫻桃口,眉梢的風情帶著憂傷,惹的人心生憐惜。
趙寂然一看不由的傻了,這彈琵琶的女人,不就是她姐姐趙寂歡!
琵琶在趙寂歡手裏轉弦撥軸,每個流動出來的音符合著趙寂歡婉轉泣訴的歌聲,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連趙寂然這種沒有音樂細胞的人都知道,趙寂歡唱的歌是在傾訴對一個男人又怨又愛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