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自由?”
趙寂然顯然沒有注意到趙沐言看她奇怪的神情,一門心思隻是出門後的興奮和歡快。
可是這種情緒持續的一陣子,趙寂然整個人就蔫了。
馬車是人坐的嗎?
她以前選擇宅在宰相府裏真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哈哈,你的自由呢?你的天地,雲霧,山林呢?”
趙沐言嘲笑的看著一臉難受的趙寂然,窩在馬車角落裏,再沒了剛出門時候豪情壯誌。
無力的瞪了趙沐言,雖然知道她現在的眼神沒什麼殺傷力,可是,還是那句話,氣勢不能輸。
顯然,趙沐言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主。
趙沐言沒有被眼神嚇到,還故意挪到趙寂然身邊,靠她身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趙沐言的身子幾乎全部壓在她胳膊上。
費力的想把趙沐言推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現在難受沒力氣,看上去很瘦的趙沐言,竟然推不動。
趙沐言半眯著眼睛,就是不挪開自己身子,反而靠的更緊。
趙寂然憤憤的放棄了推開趙沐言的想法,靠著車身,生著悶氣。
馬車繼續顛簸,一搖一晃,趙寂然的鼻尖上圍繞的是從趙沐言身上散發出發的淡淡草藥香。
他生病了?趙沐言好像不會用什麼熏香之類的,也不會佩戴香包。
趙寂然卻沒有氣力去問,隻覺得眼皮直耷拉,耳邊隻剩下馬蹄噠噠的聲音。
再次睜開眼,原本是趙沐言靠在趙寂然身上,現在卻成了她躺在趙沐言的懷裏。睡著了。
“醒了?”
趙沐言的細長的眉眼,紅潤的薄唇,就在趙寂然的眼前。
這廝不是想色誘她吧。
趙寂然不動聲色的從趙沐言懷抱裏坐起來,掀開車窗簾,窗外已是暮色沉沉,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還難受嗎?”
趙寂然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胃和胸口,好像既不想吐也不覺得難受了。
“你。。。”
趙沐言身上的草藥香估計是防暈車的藥。趙沐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到處一粒小藥丸,遞給趙寂然,
“吃了就不覺得難受了。”
遲疑的接過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和趙沐言身上的草藥味道一樣。
“放心,不是毒藥。”
趙沐言好笑的看著趙寂然跟個小狗似的聞來聞去。
“你身上是不是裝了這個藥香包?”
“是呀。”
趙沐言從腰上解下一個香包,扔給趙寂然,趙寂然拿起來一聞一模一樣的味道。
“小然你鼻子很靈嘛。”
“我屬狗的你不知道嗎?”
“你真的。。。。屬狗的?”
“你有藥幹嘛要帶香包,不是多此一舉嘛。”
“帶著香包才能讓小然你靠在我懷裏呀。”
趙沐言這廝說的一本正經加理所當然。
“你帶著香包和藥不是因為你會難受?”
趙沐言探過身子從趙寂然手裏扯回香包掛回身上,
“我不難受,我知道你會難受。”
“還有,我隻帶了一粒藥。”
趙寂然剛把那粒藥塞進嘴裏,馬車一顛,那顆小藥丸已經下了肚子。
“你怎麼不早說!你故意的是不是。”
趙沐言聳聳肩, “是小然你太著急了。”
沒有了?趙寂然可不相信,撲過去就往趙沐言懷裏摸去,趙沐言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擺成大字型,任由趙寂然一雙手在他胸前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