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寂然輕輕的說完,低著頭,快步離開了原地。
回到客棧,碧荷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在房間,招呼趙寂然坐下吃飯。一桌子的菜都是趙寂然喜歡,在宰相府裏碧荷經常做給趙寂然的菜色。
趙寂然默默的拿起筷子吃飯,吃了幾口,看著坐在一邊給她夾菜的碧荷,
“碧荷,你家哪兒的。”
趙寂然記得碧荷說過,她們家是言國的,就是很言之是一個國家的。碧荷夾菜的手一頓,
“言國的呀,跟你說過你忘了。”
“哦,那你怎麼來到宰相府的?”
趙寂然低著頭,繼續吃著飯,碧荷放下筷子的動作,趙寂然能感覺的到。
“我母親是言國人,當年李國大敗我們言國,我母親懷著我逃難逃到這裏的,生下我之後在我2歲那年就去世了,我就被一家人收養,直到我7歲那年被買進了宰相府做丫鬟。”
趙寂然記得,碧荷比她大好像三歲的樣子。
“那你養父母呢?”
趙寂然繼續吃著飯,很隨意的問著。碧荷顯得很自然,
“死了。”
趙寂然一口嗆到飯,放下碗筷,劇咳不止。碧荷趕忙給趙寂然到了一杯水,端到她跟前,拍著她的背,
“慢點,有那麼嚇人嗎?”
“是你的語氣很嚇人。”
趙寂然這說的可是大實話,碧荷說起她養父母的感覺,根本沒有絲毫感情,那句死了,輕描淡寫,極盡冷漠。
“你好好的問這個幹嘛?”
“我。。。。。”
趙寂然忽然感受到碧荷的防備,碧荷看似漫不經心的整理者趙寂然弄髒的桌子,
“我忽然覺得我很可憐,然後覺得跟著我的你也很可憐,想問問你為什麼會這麼可憐。”
一口氣說完跟繞口令似得話,一本正經的望著碧荷。碧荷一愣,隨即啐了一口趙寂然,
“你能不能沒事幹少想點有的沒的,都是要成親的人了。”
碧荷相信了趙寂然無厘頭的話,因為趙寂然本來就是無厘頭的人。
碧荷很快收拾完桌子,離開了趙寂然的房間。趙寂然覺得自己一下送了下來。原來就算她再怎麼不介意,可是真正麵對的時候,卻沒有想象中那麼豁達。
為什麼呢?為什麼她沒辦法豁達的麵對碧荷的秘密,卻能麵對趙沐言的算計。
可能是趙沐言一開始就很明確的告訴她,他有目的,別太大意。
趙寂然睜著眼看了半天,已經從噩夢中驚醒了老半天,還是睡不著。
就怪她做夢夢到了言之,言之正穿著西服跟她在教堂裏結婚,忽然趙沐言闖了進來,一身白衣,對她盈盈笑語,
“小然,乖,吃下這個。”
靠!連做夢都夢見趙沐言喂她吃毒藥。
趙寂然在床上翻來覆去老半天,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就是睡不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準備去客棧的院子裏跑上半圈再回去睡覺,上大學的時候,趙寂然她經常這樣做。
打開門,客棧空無一人,摸著黑往樓下走,趙寂然勉強能看見眼前半米之間的路。
扶著樓梯走道拐角處,趙寂然聽到身後一陣響聲,本能之間躲到一根柱子後麵,悄悄的探出半個腦袋借著月光往聲響的方向望去,一個黑影閃過,閃進的方向,正是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