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從某些方麵來說,趙寂然的確有點癡傻,起碼李軒是這麼覺得的。趙寂然變的太快。有些比李軒變的還要快。
天黑的時候趙寂然本來眼睛就不好,現在隔著的距離更是看不清李軒的臉。
李軒真的是個無比矯情無比糾結的人。
趙寂然覺得自己心裏很煩躁,原來明明不想做一件事情,卻強迫自己做一件事情,是那麼的別扭。李軒接近趙寂然的時候,她還在專注於自己的心理建設。
“你又不走了嗎?”
趙寂然猛的抬頭,李軒已經在眼前了。看來當皇帝並不是什麼好差事,李軒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上了一輛豪華無比的馬車,金絲軟榻,比李軒還在當太子的時候豪華千倍萬倍。
果然不是一個檔次的。
“當皇帝的感覺怎麼樣?”
趙寂然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夜裏自己腦袋就不好使,感覺說話也沒有分寸了。
好在李軒也是這樣。
“不怎麼樣,一點也不好玩。”
“那你那麼著急坐上那個位子有病啊。”
“我也覺得,沒坐上的時候天天想著,坐上去了,其實也不過這樣。”
這個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那種心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其實你對我也是一樣的。”
趙寂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說起這個,想起來就說了。李軒對她那種若有似無的牽掛,不是喜歡,隻是覺得想要招惹。
想要招惹,卻又不會放在心上。看不見了又會難受的心裏。明明知道他們不屬於同一類人。
“對你。不是。”
“是。”
“你怎麼知道是?”
“那你又怎麼知道不是。”
李軒和趙寂然大眼瞪小眼,互相誰也說服不了誰。
“你不是皇位,不是我想要就可以得到,不是我用手段精心布局就能掌握的。”
“所以,你不是。”
趙寂然看著李軒的側臉,其實李軒也不過僅僅才20歲而已,算起來,還不到。
想起自己20歲的時候還在宿舍抱著韓劇流眼淚,和室友討論某某係的癡男怨女。而李軒的生活卻已經跟她的不在一個世界裏。
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要帶我去哪兒?”
趙寂然抱著膝蓋,看著李軒,李軒不回答。
“你帶我進宮,是為了威脅誰?我猜猜啊,你別說。”
李軒看著趙寂然的笑容,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想要反駁,卻發現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趙寂然卻以為,李軒這是默認了。
“威脅的人無外乎就是李蔓和趙沐言。但是趙沐言跟你是一夥的,現在你剛坐上皇位,還需要趙沐言,所以這個時候你不會輕易的去和趙沐言為敵。”
“所以,你威脅的是李蔓。”
因為趙沐言比起李軒,隻會比他更有心計,想拿她來威脅趙沐言,根本是不可行的辦法。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趙沐言的。”
“我沒有說服他。他被我派出去收複北方被異族所侵占的土地。”
趙沐言。。。。。不在京師?
趙寂然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還有,你隻猜對了一半,我的確是用你來牽製李蔓,同時我也是用你來牽製趙沐言。”
“如果他勝利歸來,我就讓你嫁給他,如果不能,你就要做我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