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驚訝的看著他:“你打算現在跟林奚結婚?”
“我們本就該結婚的,現在結不是理所當然嗎?”嚴文勾了勾唇角,帶上了一絲冷酷,如果隻有把人緊緊捆在身邊才能留下她,他寧願這樣做。
“嚴文,你瘋了。”半晌,文森突然道。
對於他的評價,嚴文冷冷一笑:“瘋了嗎?我從未比現在更清醒。”
...
傍晚,林奚睡夢中聽見門鈴聲,她以為是顧振喊她,她穿上拖鞋走到門邊,一打開門她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你來了。”
外麵站著的不是顧振,而是嚴文,他似乎是剛從醫院過來,手中還抱著一束玫瑰,林奚伸手接過玫瑰有些不太明白的看著嚴文,怎麼突然想起來給她送花。
“下班路過,想來看看你。”嚴文低聲道。
林奚連忙讓開了門的位置,讓嚴文進來。林奚將嚴文給她的花放到桌子上,她拿著杯子給嚴文倒了杯水。
“你一個人在這還好嗎?要不要搬回去,我好照顧你。”
林奚搖搖頭:“我沒事,我一個人挺好的,你放心吧。”
嚴文喝了口水,才看著林奚說:“我今天來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林奚坐在他旁邊:“怎麼了,什麼事?”她很少見嚴文表情這麼嚴肅,那種感覺讓她看起來感覺有些奇怪。
嚴文突然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在她麵前半跪了下來:“小奚,我們結婚好不好。”
他說完了又重複了一遍:“我們結婚吧。”
林奚震驚,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水撒在地毯上,濕了一大片。
“你說什麼?”
嚴文低聲道:“我們本就該結婚的不是嗎?小奚這麼久了,你還不願意跟我結婚嗎?”他聲音裏帶著一絲難過,他抬著頭看著林奚,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痛苦。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願意等你,這一等就是兩三個月。”嚴文頓了一下:“可小奚,再過兩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到時你打算帶著我的孩子住在外麵嗎?還是說不打算讓還做孩子的爸爸?”
嚴文說的哈,太過於犀利了,他拆穿了林奚所有準備隱瞞的東西,她這段時間一直不想去想這些事情。
她總是在找各種理由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
她明明排斥嚴文,甚至覺得分開住對她來說更好,可就像嚴文說的,他們之間不僅僅是失憶這麼簡單,他們之間即便失憶了,也還有個孩子。那是他們之間剪不斷的關係。
林奚慌亂的按著額頭:“嚴文,你讓我想想好不好,我有些亂。”
嚴文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這麼多年良好但教養讓他將一切都按了下去。
“你還要想多久?”
林奚頓了頓:“一個星期,給我一個星期,我給你答案。”
其實林奚知道,她最後會選擇跟嚴文結婚,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而且,更主要的是,在她失憶前她跟嚴文本來就是理所因當在一起的,不能因為出了意外丟了記憶,就把自己曾經的戀人排除在外。
她找嚴文要的這一個星期,隻不過是對自己做的最後的妥協時間,一旦答應了嚴文,她再也沒有其他選擇,到時她會搬回去跟嚴文一起,他們會結婚,會陪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