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阿坤又一再提醒我,既然進入了這一行,就得學著放開點,不要那麼拘謹,也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
不知不覺間,阿坤在一個包間門口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房間大門上寫著“櫻花穀”三個鍍金大字。
我雖然才剛進入社會不久,但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也和朋友去洗浴中心玩過一兩次,因此,對於“櫻花穀”這種小包間,我也並不是很陌生。
就在我有些分神的時候,阿坤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也多了幾分深沉,和先前的尖細截然不同。
“強子,記住老哥先前對你說的話,做我們這一行,說白了就是為了取悅男人,從而榨幹他們口袋裏的鈔票。”
阿坤頓了頓,“你雖然還是新人,但隻要膽大心細,你很快就能上手的,並不難,如果到時發生什麼意外,我就在門外,你隨時都可以叫我。”
“我知道了,坤哥。”我點了點頭,心裏也記下了阿坤對我的照顧,至少在這舉目無親的異鄉,在我落難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對我露出關懷的人。
“嗯,那你先進去吧,呆會隻要按照我剛才說的做就行了,每個客人的脾性雖然不同,但我們的服務內容還是大體相似的。”
說完,阿坤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想必他在這裏應該也小有地位,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阿坤走後,我站在門前深呼了好口氣,說實話,我此時真的很想轉身就跑,但我也知道,自己能成功逃跑的希望幾乎是零。
一旦被發現,肯定又會被打的半死,然後再關上很長一段時間,等屈服後,又會再次被送到現在這個地方。
一想到這裏,我不禁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既然反抗無望,那就勇敢的接受現實吧。
隻不過,我好幾次想抬手推門,卻遲遲不敢伸手,心裏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恐慌,不知道一旦進了這個門,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糾結再三,我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包間的大門,可還沒等我看清房間裏的狀況,耳朵裏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以及女人很有節奏的呻.吟聲。
聲音是從電視裏傳出來的,我以前雖然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過類似視頻,但我的臉頰此時還是不由得一陣發燙。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不讓自己去看電視,然而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有一道饑.渴的視線正在上下打量我。
感覺到男人饑.渴的目光,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身體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那是一個約摸五十來歲的男人,他正赤.裸著上身坐在床沿上,一隻腳踩在床前的凳子上,滿臉的橫肉,像極了人們口中常說的摳腳大叔。
不過從他脖子上小拇指粗細的金鏈子不難看出,他應該是個暴發戶。
“過來。”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並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沿。
我之前已經稍微學習過當地的語言,此時自然聽懂了男人的話,但我依舊僵在原地,並沒有過去,也不想過去,更不敢過去。
“你特麼聾了是嗎?老子叫你過來。”男人雙眼一瞪,凶神惡煞的大罵道。
我的身體再次打了一個哆嗦,但我依舊沒有動。
“草!”男人猛的一腳踢翻了床前的凳子,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耐煩,“裝尼瑪的純潔啊,出來賣還想立牌坊是不。”
就在我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緊接著,阿坤滿臉著急的走了進來。
進門後,阿坤先是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趕緊滿臉賠笑的看向了男人。
“巴彥先生,您是不是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實在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可能還不太懂規矩。”
說完,阿坤又急忙對我使了個眼色,“強子,還不快點過來給巴彥先生道歉。”
被阿坤這麼一提醒,我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說難聽點,我現在是他們有錢人眼中的玩偶,甚至是奴隸,必須無條件的言聽計從。
一想到這裏,我隻能不甘的收起了心中的屈辱,以及此時那分文不值的自尊,低頭向男人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巴彥先生,要不我再給你換一個……”阿坤繼續賠笑道,隻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伸手打斷了他。
“不用了,老子就要這個新來的。”
說完,男人又冷笑著看向了我,滿臉的挑釁,似乎吃準了阿坤不敢換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