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君臣佐使(1 / 2)

師父背著竹籠急匆匆的走了,葉飛跑到村委會,焦急的給師兄打電話,告知他買兩幅藥回來,一副加苦參30G,另一副不加苦參。

打完電話,村主任問道:“馮家兒子沒事吧?”

“肯定沒事。”

葉飛焦灼的回應一句,急匆匆的跑回師父家,馮寡-婦還在院子裏,見葉飛回來了卻不見師父,急忙問道:“李神醫呢?”

“師父進山采藥去了。”

葉飛回應一句就進屋了,站在病床前,孩子的臉色很蒼白,看樣子就是病危的急症,摸了摸孩子的脈搏,非常微弱,弱到微不可查的程度。

這種人之將死的急症,葉飛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腦海裏一直呈現師父臨走之前的囑咐,千萬別慌。

馮寡-婦在屋裏來回踱著步,神色也全是焦急,一直看著窗外:“李神醫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看得出來,她的信心有些動搖了,仿佛在掙紮,也許當知道中毒之後,她想送去縣城大醫院裏救治。

葉飛深吸一口氣,把臉上焦灼的神色收斂一些,寬慰道:“放心吧馮姨,師父說了,小寶沒事的。”

“可他到底去哪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師父進山采藥去了,師父的兒子也在城裏買了解藥,很快就開車回來了,一會我煎了藥給小寶喝下去準能好。”

“真沒事?”馮寡-婦半信半疑的問。

“馮姨,你忘了,師父可是神農架傳說的李神醫,他說沒事還能有啥大事。”

馮寡-婦的臉色雖然還有焦灼的神態,但暴躁不安卻減緩不少,俗話說的好,病急亂投醫,患者家屬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葉飛不兜這點,指不定會幹出多少荒唐事呢。

就比如馮寡-婦想把小寶送去縣城醫院,這又找車又檢查的,估計就算到了縣醫院也得1個半小時之後了,按照師父的說法,備不住小寶就一命嗚呼了呢。

所以師父告誡葉飛要沉住氣,看來也是為了讓家屬減輕心理負擔,沒想到,大夫還真是不好當的呢。

又等了大約30分鍾左右,師兄開著車回來了,拎著兩個藥包,急匆匆跑進院子,葉飛出去接過來問:“哪一包是沒有苦參的?”

“這包。”

師娘早就準備好了砂鍋,拎著包藥過去,全部倒入砂鍋中,又到了三碗水,在猛火的燒灼下,很快的就沸騰了。

葉飛時不時掀開砂鍋蓋看看,他不是第一次煎藥,娘得病的時候就經常煎,也知道三碗水熬成一碗是什麼火候。

看了看時間,已經距離師父走將近50分鍾了,可這藥還沒煎好,葉飛麵上不漏聲色,但心裏卻有些發慌。

“沉住氣我要沉住氣。”

葉飛在心裏不斷告誡自己,終於,在55分的時候,藥汁到了火候,拿著毛巾把砂鍋端下來,倒了一碗湯藥端進屋裏,師娘接過來,用小勺吹涼後,一點點的喂服送進小寶嘴裏。

一個小時過去了,這藥也喝完了,葉飛再給孩子把脈,還是微不可查的脈象,眉頭緊鎖,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正詫異的時候,小寶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馮寡-婦說道:“娘,好苦,我想吃糖。”

馮寡-婦見兒子醒了,喜極而泣,上前抱著小寶就哭了,“小寶啊,你可嚇死娘了。”

葉飛再觀察小寶麵相,他臉色還有些發青,特別是眼球,沒有恢複孩子那種清澈無邪的目光,還是慘淡無神,同時脈搏依然很弱,看來湯藥真的隻是起到了緩解作用,沒有去除毒性。

葉飛走到門口,看向院子外,時刻盼著師父歸來。

幸不辱命,師父可算在1個半小時後出現了,蒼老的背影蹣跚的在路上跑動著,葉飛見了急忙跑過去攙扶。

“師父,你可回來了。”

“藥喝了嗎?”

“喝了,人也醒了,可還是半死不死的。”

“這話說的真難聽,醫學術語叫病危,給我記住了。”

師父深吸氣保持平穩呼吸,腳下步伐也放慢下來,說道:“這頓跑,可累死我了,喝了第一幅湯藥短時間就不會毒發,不急了。”

葉飛攙扶師父回到院子裏,拿下肩膀上的竹筐,拿出竹籠裏三株救命草藥,七葉一枝花,這草藥果然形如其名,枝上長了七片葉子,緊湊的挨著環繞一圈,葉子根莖的頂端有一朵花,像是花蕊一般綻放。

“把剛剛煎藥砂鍋裏的藥渣倒掉,擦幹淨,把剩下的一副藥倒進去。”

師父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指點江山,葉飛照做,同時問道:“師父,這中藥有那麼多藥材,多一位少一味怎麼差這麼多?”

師父正在處理草藥,把葉片揪下來,語氣緩和的說道:“這方劑呢,講究個君、臣、佐、使,草藥搭配也是按照這個規律,就像是古代的朝堂,主藥就是君王,專病專治,隻有主要才能治病去根,臣、佐、使是輔佐君王的,所以臣藥在方劑中,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