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大學生活還在繼續,蘇紫嫣被警察請走的事,學校裏也很少有人知道,一切都一如既往,蘇紫嫣在籌備學校複興社納新,葉飛除了上課,就是給師父幫忙,除此之外每天抽空去看看李婉瑩而已。
這天課後,葉飛正在幫著師父檢驗藥性呢,師父剛打開藥鬥子,詫異的喃喃自語道:“怎麼總感覺,最近的養生的中藥少了呢?”
葉飛在一旁眼睛隻轉軸,也不敢亂接話,萬一師父看出來是他拿走了怎麼辦。
事實證明,師父70多歲的年紀,早就活成人精了,蘇學姐和葉飛那點小心思,在種種跡象看來,好像都跟學校的某個女同學意外懷孕的傳言有關。
這不,今天拿話點了葉飛一句後,見他不答話,接著說道:“少的還都是固本培元的中藥,葉飛啊,不是你這段時間,研究什麼血崩湯藥了吧?”
“啊,什麼?”葉飛故作鎮定的說:“沒有啊。”
“沒有最好,這些中藥的藥性還沒檢驗出來,盲目的吃下去很容易出後遺症。”師父隨口說。
“不會吧,怎麼會有後遺症呢?”葉飛急切的問。
“啊,你不懂,這中藥雖然都是一個名,但產地不同,藥性也會有一些加減,就比如我國有幾個中藥集散地,安國,亳州,禹州等等,根據藥材生長環境氣候不同,這中藥的藥性也會有所改變,我們現在驗方的是北方產地的藥材,等都確定藥效後,還要在檢驗南方的藥材。”
“不是師父,吃了這些藥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葉飛迫不及待的問。
師父冷冷的看著葉飛,“還不說實話。”
葉飛知道暴露了,隻好低下頭說:“是我拿的。”
“我就知道是你。”師父背著手走過葉飛身邊,“放心,雖然藥性有些改變,但幅度不大,對症下藥不會有後遺症的。”
葉飛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就聽師父說:“這個女學生是不是叫什麼,李婉瑩呀?”
“師父,你怎麼知道?”
“你師父又不傻,前段時間同學們傳的這麼廣,我能不知道?”
“師父,您老真是聰明,沒人跟您說您都知道。”葉飛賤賤的湊過去給師父揉肩膀,“師父,您看我也是為了幫人,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
“臭小子。”李衛國笑了,“放心,隻要別太過分學校的老家夥們,都不大管你們的私生活,我跟你說這事,主要是想問問,她的病調理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心病也好了,估計不會留下後遺症。”
李衛國思考著說道:“前幾天蘇丫頭被警察帶走,是不是就為了幫這丫頭出氣弄的?”
“沒錯,還真是什麼都逃不出您的法眼呢。”葉飛繼續溜須拍馬。
李衛國很受用,反口問道:“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治的心病,你開了什麼方子,我分析分析。”
葉飛也不廢話,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師父聽完不怒反笑,“不錯不錯,你臨危不亂,隱隱的已經有了名醫的風範,這蘇丫頭也不錯,為不認識的女生打抱不平,還解決了最難解的心病,你倆都有醫者仁心,嗯。”
李衛國滿意的點點頭,鄭重其事的說:“葉飛啊,你別揉了,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葉飛站在李衛國麵前,就見李衛國臉色相當凝重,說道:“這段時間我們幾個老家夥們也都聊過了,明年暑假期間,有個三國青年醫學研討會,你在隨行人員名單中。”
“這個我知道。”葉飛剛要插話,就見李衛國抬手說:“你別打岔,我要說的意思是,你這次日本之行,一定要全力以赴,身為我李氏中醫的傳人,不能辱沒了我李氏中醫的名聲。”
“我一定全力以赴。”葉飛鄭重其事。
“哎,話別說的太滿。”李衛國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你再學三年,也許我就不擔心了,可你的水平,還遠遠不夠啊。”
李衛國說完就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向窗口,看著窗外校園裏的一切,喃喃自語道:“我這段時間仔細打聽了一下日本韓國的中醫水平,可以說隻高不低,他們的弟子能力出眾,以你目前的能力,的確很難一較高下。”
“師父,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李衛國沒有回頭,“我對你很有信心,可是這校園裏再無其他人能與你的水平相近,從能力上來辨別,大學裏的孩子也才剛剛接觸中醫,而日本和韓國的孩子,從小就接受培養,進入醫科大學前都有最少幾年的中醫基礎,這是很大的差距,目前很難彌補。”
李衛國轉身看向葉飛說道:“另外,日本的一針流治療,基本是全國通用的療法,而在我國,一針流還算是高端技術,除了我研究子午流注之外,全國研究的程度根本無法普及,論技術我們不輸,但論子午流注開穴法的普遍程度,日本比我們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