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村之行,大大的提升了孩子們的在用藥方麵的見識,特別是解毒治療方麵,見解獨到,真可謂是自成一派。
在現在社會中,經常遇見服毒自殺的患者,這類患者在長見療法中,都是采用洗胃治療,如果毒素融入血液中就換血,但苗醫的解毒手法完全不一樣,以毒攻毒雖然說得輕鬆,但真想學還是不容易的。
在苗寨的第三天,葉飛等人見識到了苗疆的毒物,就是所謂的蛇蟲鼠蟻,蜈蚣蠍子等,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團隊中,幾個女的都很排斥,看見這些毒物就讓人惡心,更何況要親自品嚐了。
苗疆老大夫拿出珍藏的五毒酒,給每個人倒了一杯,“這五毒酒治風濕有奇效,對祛濕抗風也有療效,都嚐嚐。”
李衛國率先拿起一杯,小酌一口品嚐,吧唧吧唧嘴後一口喝光,葉飛是第二個,馬江濤是第三個,王學智也喝了,但秦磊還不如姑娘們呢,此刻躲的遠遠地,說什麼也不碰五毒酒。
老苗醫淡定一笑,李衛國也是慧心一笑,回頭看了一眼孩子們說:“大家都知道,這中醫傳承都是有門檻考驗的,這五毒酒就是考驗,喝的人有資格進入這間房門,不喝的就去外麵采藥吧。”
“那我們出去了。”秦磊想都沒想的轉身走了。
蘇紫嫣掃了一眼五毒酒裏侵泡的毒物,感覺一陣反胃,隨後也指了指外麵,“那我也走了。”
丁亞寧和陳欣妍互相推諉著緊接著就出去了,就剩下曹詩文沒有決定,她是硬著頭皮上前,拿起酒盅一臉為難的表情,苗醫還在笑,李衛國和其他人一絲不苟。
曹詩文把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可隨即感覺胃裏一陣翻滾,放下酒杯說:“教授,我真受不了這個。”
“不勉強。”
“謝謝教授理解。”曹詩文匆匆的跑了。
屋裏就剩下這幾個想也不想就喝酒的了,老苗醫坐下,讓大家先參觀一下,然後拿著竹筒水煙點燃,吧唧吧唧的抽著水煙袋。
葉飛馬江濤王學智三人,圍著屋裏的酒壇子轉悠,這裏泡酒的酒壇子可不是玻璃瓶,裏麵泡的是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挨個拿下來看看。
老苗醫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雖然給你們擺在麵上的是五毒酒,可給你們喝的可不是,現在你們幾個,根據酒的味道,把喝過的再找出來。”
李衛國坐在竹椅子上,“老苗,你到底要搞什麼鬼?”
苗醫苦笑,“你以為,苗醫的秘方,我什麼人都能告訴嗎,且看。”
沒理會兩個老頭子在說什麼,馬江濤拿下一個酒壇子,打開封口聞了聞,“這酒好像不是。”
有盛酒勺撈了一下,裏麵是一條盤繞的白花蛇,“蛇酒。”
王學智說:“這蛇酒蛇肉有活血驅風、除痰祛濕、補中益氣的作用。”
蓋好封口,放回原處,又捧下一壇子酒,裏麵泡的是蜈蚣和藥材,王學智眉頭經促,“蜈蚣酒中,不應該再加入一些白花蛇,當歸,細辛這些嗎,怎麼白花蛇和蜈蚣酒分開泡了呢?”
苗醫老頭嗬嗬的笑道:“一起泡是你們漢人的做法,我們苗疆都是分開泡的,想知道為什麼嘛?”
“想。”三人異口同聲。
苗醫一邊抽著水煙一邊解釋道:“這以毒攻毒的治病方式,講究的是毒氣入體後,毒物的量要把握的非常精準,要知道,患者已經中毒,如果我們不能配比出對症克毒的藥量,就會讓中毒者加重毒素,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吧?”
“哦,明白了。”
把蜈蚣酒放回去,又拿下來幾個酒壇子打開查看,五毒全部分開泡,葉飛好奇的問道:“老先生,既然都已經分開泡了,為什麼這壇子裏有全部的毒物呢?”
“這個啊。”老苗醫笑道:“這個是嚇唬人用的,這些年想學苗醫精髓的人不少,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要知道,苗醫是以毒攻毒著稱,如果連毒物都排斥,又怎麼能製毒解毒呢?”
“明白了,這壇子酒是考驗學苗醫膽量用的。”馬江濤說。
大家繼續找,剛打開一個酒壇子,王學智剛儈一勺酒,放在鼻子下一聞:“對對,就是這個味,我找到了。”
其他人都過來查看,每個人都品嚐一下,確認是剛剛他們喝過的酒,確認無誤後,王學智把裏麵侵泡的東西盛出來,葉飛三人看見後,雙目圓睜,此刻也都感覺胃裏一陣翻湧。
“這是……剛出生還沒有長毛的老鼠酒!”王學智震驚的說出答案。
“哇!”馬江濤一個沒忍住,捂著嘴就跑出去了,葉飛急忙深呼吸,讓自己呼吸平穩,這才沒讓自己吐出來,再看王學智,他的臉色撒白相當難看,葉飛估計自己的臉色也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