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學智分道揚鑣,葉飛回到自己寢室的時候,愕然發現,好長時間不回來了,他的床鋪上被擺滿了雜物、衣物、行李箱。
幾個新室友正在用電腦玩遊戲,各種吵嚷著:“上上上,對麵的楊戩上來了,切後排切後排,打打打打……”
幾個室友玩的什麼葉飛並不在意,收拾床鋪的時候,一個使用絮叨的說:“我特麼的又掛了,你們加油,誒,那個誰,你回來了,這一個月你上哪去了?怎麼一直不見人?”
“沒去哪。”葉飛跟這幾個室友也沒什麼話可說。
“你先把行李放一邊,回頭我收拾。”他說完又專注的玩遊戲,“主宰主宰,對方偷主宰了,你們動作快點。”
這就是葉飛跟新室友格格不入的原因,在宿舍裏,葉飛跟他們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沒什麼共同語言,他們對中醫也沒有什麼興趣,每天聊的話題,不是女人就是遊戲,搞的葉飛在宿舍顯得非常孤立。
好不容易把床鋪收拾幹淨,剛躺在上麵準備看書,幾個室友就唉聲歎氣的各種埋怨,說這把輸的很冤枉雲雲,還讓這繼續排位。
一個室友側頭,看見一地的行李雜物,對著葉飛沒好氣的說:“哎我說,你就給丟地上了,不收拾一下麼?”
另一人說:“一會我收拾,趕緊選人,少墨跡,這把再輸我就掉白金了,能不能好好玩?”
幾個室友打遊戲聲音很大,吵的葉飛沒法看書,隻好躺在床上蒙著被子蓋著頭,一直到熄燈時間,雖然不玩電腦了,但還是吵吵嚷嚷的,各種討論什麼戰術,怎麼打遊戲雲雲,葉飛感慨,如果他們把玩遊戲的心,放在學醫上麵,估計博士後都攔不住。
到了後半夜,幾個人可算安靜下來,葉飛這才睡著了,不過時間短,5點天亮了,葉飛的生物鍾作祟,起床洗漱,準備出去晨練。
正收拾呢,有個室友抱怨道:“行不行啦,誰啊,大清早的鬧騰啥。”
另一個室友絮叨說:“十月一長假也不上早自習,起這麼早有病啊?”
葉飛隻好躡手躡腳的出門,心裏的不滿可算減弱好多,講真,就這樣的寢室,葉飛寧可住校園外的長椅上,也不願意再回來了。
清晨的操場空無一人,今天是長假第一天,不上課,沒人早起鍛煉,葉飛自己一個人鍛煉,沒多久,蕭雪楓終於出現了,她打著哈欠走過來說:
“早啊。”
“你也沒睡好啊?”葉飛問。
“昨天連夜寫報告來著,2點才睡,咦,你怎麼也沒睡好?”
“跟你差不多,也是2點左右才睡。”
“你又熬夜學習啦?”
“沒,室友太吵了,睡不著。”
兩人一起鍛煉,一起吃了早飯,有很多話題可說,包括藥浴的配方,實驗效果,溫度保持,以及研磨藥粉以及飲片的區別等等。
蕭雪楓說:“今天要進行的是最後的七天測試了,隻要確定下來,就可以把實驗報告上繳了呢。”
葉飛問道:“隻有7天時間,夠用嗎?”
“上午下午晚上,各自泡一次,肯定夠用。”
葉飛撓撓頭說:“一天洗三次澡,可真辛苦我的婉瑩姐了。”
“聽說是美容養顏的藥浴,她樂不得的呢。”
兩人拿著早餐回到公寓,臥室門打開,李婉瑩穿著三點式出來,似乎沒看見葉飛,打著哈欠直接走向廁所,“早啊!”
“不許看。”蕭雪楓急忙捂著葉飛的眼睛,對著李婉瑩說道:“你你你你,怎麼不穿睡衣呢?”
進入衛生間的李婉瑩說:“也沒外人,穿不穿有啥的。”
“姐,我不算外人嗎?”
“呀,葉飛來了,對不起,我沒看見你。”衛生間內傳來李婉瑩的聲音:“雪楓,幫我把睡衣拿過來,不用了,我穿浴袍吧。”
雪楓紅著臉拉著葉飛走到廚房門口,一指餐桌說:“你就坐著看實驗報告吧,注意,非禮勿視!”
“我知道呀。”
葉飛拿著實驗報告看了看,這上麵是最新記錄。
沒多久,李婉瑩走出來,她穿著一身潔白的浴袍,大大方方的走過來,坐在葉飛對麵,打開早餐說:“你們還給我帶早餐了?謝啦!”
“應該的。”葉飛微笑回應。
李婉瑩一邊吃一邊說:“我覺得吧,這個藥浴中,香料應該多加一點,我昨天洗完的時候聞了聞,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兒,但今天早晨這種味兒就沒了。”
蕭雪楓過來說:“我聞聞,花香味兒還有啊,你是聞了一夜,氣味兒不敏感了吧?”
“是麼?”李婉瑩聞了聞胳膊,“的確還有,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研究的這個藥浴真好,比香水都有用。”
“那是,也不看是誰研究的。”蕭雪楓誇口,可當看向葉飛的時候,偶然發現葉飛的目光直視李婉瑩的事業線愣愣的發呆呢,這可把蕭雪楓氣壞了,一把扯著葉飛說:“跟我去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