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教育方式跟中國大相徑庭,像是這種程度的治療,在中國基本就是以保密為主,能不參與就不參與,更別說讓學生加入。
美國呢,除非涉及國家機密,任何事都是公開化的,學生參與研究很正常,哪怕是路人有意見,都是可以隨便提出的。
就這樣,安妮興奮的給葉飛打了電話,在進入隔離區之前,還笑著對安洪峰說:“麻煩你去接下葉飛,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情況。”
“你這死丫頭,當心別被傳染。”
“不會啦啦。”
安妮興衝衝的跟著團隊進入隔離區,剛一進入玻璃大門,就被一幫穿著隔離服的人,引領進入消毒換洗室,同時準備了隔離服,讓這些美國醫生換上。
這種病例有過先見之明,不但患者沒救活不說,就連參與治療的醫生都在幾年內離奇死亡,所以,隔離防護工作必須嚴密。
穿戴隔離服後,一幫人進入會議室,與中國的醫學家團隊見麵,雙方握手寒暄,安妮完美的翻譯,讓這場中美交流沒有任何語言障礙。
雙方入座,中方醫學家把患者的目前情況如此這般一說,診斷報告,化驗報告全部放在美國專家麵前,他們一絲不苟的看完後,對患者病情有了大概的了解,也一樣沒有給出明確的診斷。
“目前情況有些複雜,20多位患者,24小時嚴密監護,腦電波,血液透析,核磁不能間斷,另外,我有個要求。”安德魯校長說道:“我要他們的行動日記。”
“這……”醫生團隊麵麵相視,要知道,這種古墓探險的行動日記,可是國家文管局的機密,怎麼好隨便給外人看。
“不行嗎,三位美國人的日記,也不能給我們看嗎,要知道,答案很有可能就在日記中。”
“好吧,我們會向上麵申請的。”
“我們美國人的行動日記,還需要申請麼?”一位美國醫生生氣的說道:“這是我們美國人的私人財產,你們無權控製。”
安德魯校長急忙說:“誒,這畢竟是在中國,共-產主義跟我們的自由思想不一樣,習慣一下,入鄉隨俗。”
安德魯不愧是校長,為人隨和,品格也好,懂得中美政治理念差異,也就沒有深究那些事。
此刻會麵進入僵局,也沒必要浪費時間,有人提議去看看患者,大部隊進入病房區,可就在安妮剛要進去的時候,就被李衛國擋在門外。
“裏麵不安全,你還是別進去了。”
“師父。”
“聽話。”李衛國放下這句話,戴上防護頭盔,進入隔離病房,把氣壓大門關上,安妮也隻能趴在窗口看著裏麵的情況。
患者的情況完全一致,20幾個人全部陷入昏迷狀態,根據就醫前的報告聲稱,在送來就診之前,20多位考古專家,集體出現過幻覺,有發狂或狂躁的表現,被送到醫院裏打了一針安定後,就一直昏迷到現在。
“你們有什麼看法?”安德魯試探的問了一嘴。
一個中國醫生說:“各項檢查結果,患者沒有任何異常,所以我們懷疑,是神經類問題,我懷疑,很有可能是交感神經炎,或者腦神經壞死。”
安德魯校長想了想說:“有道理,不過腦神經檢查沒有異常,這就很奇怪了。”
一位美國醫生小聲嘀咕道:“第三世界國家的檢查,可信度並不高。”
雖然安妮這個翻譯不在,但在場的可都是醫學院院士,那個不懂英語的,聽見有人這麼說,他們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幸好帶著隔離頭套,看不出麵色,這才沒讓病房區的氣氛變的尷尬。
安德魯校長側頭跟著自己人說:“這樣吧,你們再給患者檢查一下腦電波,以及腦神經檢查,如果設備不齊全的話,聯係大使館,把三位美國公民送回國內治療。”
從他們的話中不難聽出,這些美國專家並不信任中國的醫生,而且隻是考慮三位美國考古學家的安危,對其他19位中國考古隊員並不關心。
一位美國醫生上前說道:“麻煩你們,能幫我把三位美國公民,換一間隔離病房嗎?”
中國醫生麵麵相視,有人擺擺手說:“給他們,去分配一下吧。”
氣氛終於有些尷尬了,不過中國人的思想,來人都是客,人家的不信任,身為東道主也沒有辦法,隻好幫忙重新分配病房。
美國醫生全心全意的照顧著三位美國考古學家,病房裏,所有院士唉聲歎氣的,“本以為美國人來能幫點忙,沒想到,你的我的分的這麼清楚。”
“能理解,如果攤在咱們身上,估計也會考慮先救自己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