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館酒樓是上下三層,第一層是大廳,第二層是包間,第三層雖然也是包間,但基本用不上,就給店裏的夥計們住了,當然,安妮和媽媽從小到大都住在這一層。
安妮的房間跟離開時一樣,屋內的擺設沒變過,陳設桌麵一塵不染,看樣子是有人經常打掃。
安妮進屋把行李放下,看著詹妮弗說道:“房間不夠用,你晚上就跟我睡一張床吧。”
“還不錯。”詹妮弗進來環顧一圈,隨手拿起抱抱熊坐在椅子上,一邊擺弄著一邊說:“謝謝你收留我。”
“看在你幫了葉飛的份上。”安妮絮叨一嘴,隨手搶下自己的抱抱熊說:“這是我的,你不準碰。”
詹妮弗一聳肩,隨手又拿起一個玩具熊抱在懷裏,“隨便,反正搶你的玩具很有趣。”
“你!”
幸好這個時候,母親和父親出現在門口,母親蔡慧敏問道:“女兒,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你看著弄吧。”
“你胖了變白了,看來在中國的生活不錯啊。”
“我哪裏胖了。”安妮急忙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腰圍,對著鏡子仔細看自己的身材。
母親笑了笑,“沒胖沒胖,你先坐一會,我去安排晚飯。”說完冷著臉看向安洪峰,“你跟我來。”
“誒,遵命老婆大人。”
安洪峰這一句話,把安妮逗樂了,看著父母倆離開,她對著父親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爸爸加油。”
……
話分兩頭。
葉飛的案子在三天之後重新開庭,在此期間風雲湧動。
這個案子疑點重重,在有心人的策劃下更加撲朔迷離,死者家屬議員身居高位,手中擁有難以想象的全力,當天夜裏,在司機的安排之下,聯絡了監獄裏的黑-幫分子,買凶殺人,很順利的打成協議。
葉飛回到監獄裏的時候,是傍晚十分,天色還早,所有罪犯正在享用著晚餐,葉飛被獄警帶進來的時候,路過幾個比較熟悉的黑人身邊,一走一過,罪犯們紛紛與葉飛對撞拳頭打招呼。
這是美國黑人獨有的友誼方式,不同的幫-派有不同的方式,幸好葉飛記憶力不錯,在這麼錯綜複雜的環境中,能把每個幫派的黑人禮節記住。
這不,一走一過,對撞拳頭擁抱拍肩膀的,對撞拳頭拍手握手打響指的,複雜的程度不亞於火影中的手結,但葉飛卻能全部記住,也是經過幾天的相處,葉飛已經跟大部分罪犯打成一片了,但隻有少部分人,依然對葉飛不溫不火,甚至還有個幫派,看著葉飛的眼神總是帶著仇恨。
剛打了飯菜坐下,一黑人獄友湊過來低聲說:“我打聽過了,烈火幫之所以看你不順眼,是因為你把他們幫派老大的小舅子給廢了,聽說人都癱瘓了。”
“我知道是誰。”
“總之你要小心點,我聽說,他們正在策劃對你不利的行動。”
“我會小心的。”葉飛一邊吃一邊回應。
吃完晚飯後,是短暫的自由活動時間,葉飛身邊總跟著幾個朋友,雖然烈火幫人馬虎視眈眈,但無法展開報複,葉飛也從來不給他們機會。
坐在監獄健身房的角落中,葉飛思考片刻說:“你們有什麼辦法,解決烈火幫對我潛在的威脅麼?”
“沒轍,烈火幫雖然不是大幫派,但在監獄裏勢力不小,如果沒有利益衝突,其他幫派可不願意跟烈火幫對立。”
葉飛揉了揉眉頭,“如果有利益衝突呢?”
“比如呢?”
“錢。”
“那可以聊聊。”
葉飛跟幾個黑人獄友耳語幾句,交談完畢後,幾個人互相擊掌撞肩膀,這是就這麼定了,接著幾個黑人分道揚鑣,各自去找其他獄友聊天去了。
大約五分鍾過後,幾個黑人對著葉飛做了一個OK的手勢,葉飛淡然起身,走回牢房中,拿了洗澡用具,邁步走向浴室。
8點錢洗澡回牢房,這是監獄規定的時間作息,葉飛一個人來洗澡,這讓烈火幫以為有了機會,在葉飛進入浴室不久,四個幫眾來到浴室,手裏拿著東西,小心翼翼的來到浴室門口。
推門進來,更衣室裏有幾個獄友正在穿衣服,他們四人一個堵門一個進入浴室看了一眼,蒸氣騰騰的環境看不太清楚,但可以確定,葉飛一個人進來再也沒出去過。
有人把獄友趕走,清理出一片空間,留下一人看守,其他三人邁步走進浴室中。
淋雨下有幾個人正在洗澡,基本都背對著幫眾,三人分別尋找,終於在浴室最裏麵的角落中,發現了葉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