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醫生從辦公室出來,靠著牆壁一臉枉然,他以為這件事能把葉飛搬到,隻是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明眼人眼裏,他還是脫不了幹係。
無奈的坐在走廊長椅上,雙手扶著額頭一臉萎靡,“不,一定不是這樣的,他們這是在找借口。”
突然回想這五年的工作,醫院就是個小社會,每個人都在努力往上爬,任何機會都不放棄,這件事他沒有錯,錯的是體質,錯的是葉飛,他背後有靠山,他是站在肩膀上開始爬,這就是事實。
“難怪我搬不到你,好,你給我等著。”
伍德憤然起身,此時此刻,殘存的理智終於喪失,僅剩下心裏原有的那份驕傲,他要讓這份驕傲再次崛起,誰擋在前麵都要鏟除。
……
辦公室內。
霍維茨教授看完昨晚的治療過程,隻有一個感覺,他好像來到了外星球,沒錯,這種療法聞所未聞,像是魔法,就這麼把瀕死之人從地獄之門拉了回來。
“我要去看看患者,ICU那個病房?”
“11號病房。”行政主任回答。
霍維茨教授直接出門,一路風風火火來到重症監護室,正好看見葉飛,他正打電話呢。
“安妮,你爸爸把中藥送到了,你去接一下,對,快去。”
“葉飛。”
霍維茨教授喊了一聲,葉飛掛了電話,看著他問道:“教授,你來了。”
“你個臭小子。”霍維茨教授拉著葉飛進入更衣室,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你是不是瘋了,主刀腦神經外科手術,幸好成功了,萬一失敗你考慮過後果麼?”
“教授,中國有句話,沒有精鋼鑽不攬瓷細活,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呃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我要是沒有自信,就不會接那個手術。”
“你還挺狂,幸好成功了,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醫生委員會知道了,你沒有執照就開刀做手術,你的未來就毀了。”
“嗬嗬,我不會承認的。”
霍維茨教授換好衣服,兩人出來後進入病房,看見患者,教授拿著病曆看著,“情況很不樂觀呢。”
“還好吧,目前還在好轉。”
“你哪看出他在好轉的。”
“解釋不清楚。”葉飛想起什麼,打個岔說:“你的病看完了嗎?”
“確診了,的確像你說的。”
“等我回頭送個禮物給你,能幫你緩解一下,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就幫你治療。”
教授放下病曆,查看著儀器上的數據,“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保住他的,就他的這個情況,早就應該死了。”
“中醫博大精深,跟你說不明白。”
“中醫麼,回頭要好好研究研究。”教授又想起什麼,說道:“哎對了,你的燙傷我看看。”
“等一會的吧。”
“就現在,我就看看。”
“哎教授,教授等等。”
霍維茨教授想一處是一處,這不就動手親自為葉飛脫下褲子,然後蹲下查看腿上的燙傷那麼。
可就在這時,好巧不巧,安妮拎著湯桶進屋,從門口的角度,嚇的她張目結舌。
“葉飛,你……”
“別誤會。”葉飛急忙抬手,正好霍維茨教授回頭,沒看出安妮的尷尬,說道:“正好我還要去找你呢,過來,讓我看看你的燙傷。”
“哦,原來是霍維茨教授啊。”
安妮鬆了一口氣,進屋把湯桶放下,卷起褲管讓他看了看,霍維茨教授手指請按,“疼嗎?”
“不疼,葉飛的紫草油有止痛的效果。”
“神奇。”
在檢查的時候,葉飛已經穿好衣服,拿著打開湯桶準備喂患者服用。
霍維茨教授看見了,湊過來問道:“這是幹嘛?”
“喂他喝藥。”
“這黑乎乎的東西是藥,我嚐一口。”
“教授。”
“噗。”
好家夥,一口全都噴在了葉飛的臉上,“你說這東西是藥?這麼難喝是狗屎吧?”
“中國人常說,良藥苦口,懂不懂啊你。”葉飛自顧自的喂患者服藥,患者處於昏迷狀態,喂服需要特殊手法才不會被嗆到,這種手法其他人都不會,看著葉飛操作,霍維茨教授喃喃道:
“我怎麼感覺,葉飛這家夥還學過護士呢?”
“嗬嗬。”安妮苦笑。
“對了,我正要找你呢,跟我出來一下。”
霍維茨教授拎著安妮出門,在出去前,葉飛看見安妮求助的眼神,但無能為力啊。
EICU門外,霍維茨教授摘下口罩板著臉說:“出了這麼大的事,說說吧,怎麼解決?”
“對不起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