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的性格,認識他的人給他的定義是,強。
葉飛能強到什麼程度呢,李衛國經常說他是驢脾氣,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住,就是掉進黃河也不回頭,撞了南牆非要把南牆撞開通過的主。李先生給葉飛的強,做了個概念,東北話說:死爹哭媽強種奏的。
葉飛也的確不讓大家失望,堅定不移的秉承著強種的概念,他心底認定的事,天王老子也沒法讓他改變主意。
社區裏所有人都希望葉飛能擔任區議員,以後為貧民窟謀福利,但葉飛不這麼想,他不願意做的事誰說什麼都沒用。
現在是短暫的自由時間,葉飛和很享受在醫院裏,治病救人的時光,其他的不用想,了解患者治療疾病,沒有勾心鬥角,沒有輿論抨擊和追捧,很小資的心裏,但也很快樂,無憂無慮。
不過葉飛心裏有算計,他知道自己在貧民窟不能長久,最多就是等畢業後,他就會回到主流社會,繼續走著別人給他安排的道路,過著沒有自由的生活。
丁國棟說的一句話給葉飛觸動很大,窮人命富貴病,貧民窟的患者,大多是沒錢沒地位的窮人,一旦葉飛走了,回到正軌,院長說的對,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消失,葉飛也想為貧民窟醫院做點事,也是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這天,區議員看病回來,拿著診斷找到葉飛,哭喪著臉說:“都讓你說對了,我這個病是不是沒治了?”
“沒事,還不算太嚴重,你是要在我這治呢,還是要在其他醫院治病呢?”
“當然去其他醫院治病了,正規醫院有保障,比這裏好多了。”
葉飛淡然的說道:“你看,你自己的社區你都不會在這裏看病,你還指望我把貧民窟改善好麼?”
“呃……”議員沒發現葉飛給他挖坑,一時間不知道想說點什麼了。
接著葉飛就高談闊論的說:“想發展好社區,有三大底線行業不能越過,教育、醫療、法律。”
“無論環境有多麼不堪,隻要教育優秀公平,底層就會有上升的希望;隻要醫療不黑暗墮落,生命就會得到起碼的尊重; 隻要法律能秉持公正,社會的不良現象就會壓縮到最小,如果三大底線全部洞穿,你覺得貧民窟要怎麼改善?”
“這?”區議員依然無法回答。
葉飛淡然一笑:“我隻是醫生,我看見的隻有這裏不堪的醫療環境,但從醫療看向外麵,學校,警察局,沒有一個是認真負責的,你想讓我加入區議會,我又能作什麼,做了又有什麼用?”
“但起碼,你能幫助我們,改善當前的醫療格局。”議員反駁。
“我正在嚐試,但我不想加入你們的體製內,因為我有什麼想法,都要議會決定,太受限,不如我單幹。”
“哪你想怎麼做呢?”
“先讓醫院正規起來,從醫療的從業人員,到醫院內部的基礎設施,藥品全部達到標準化,隻有這樣,才能讓生命得到尊重。”
“你說的對,我會像議會提出建議,讓你的想法實現。”
在葉飛的勸說下,議員恍然大悟,回到議會實施財政方麵的醫療改革,先拿福利醫院開刀,就算不把這裏改善的比一流醫院強,但也不能太差,最起碼也要讓貧民窟居民,相信醫院能治病。
改革在大刀闊斧的進行中,財政撥款大筆資金投入,一個月的撥款額度,是曾經幾年加起來的總合,這把院長嚇壞了,采購藥品,配齊檢查設施,增加醫生的薪水,讓更多醫生入職。
有了錢有醫生就好發展,貧民窟醫院在短短兩個月內,全美醫院排行坐火箭一樣飆升,很快的進入全國300強,比曾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醫院的進步是區議會的進步,得到了市長的誇獎,還當做標杆被行業人人稱讚,其中感觸最深的人,是請假回來的維諾奇醫生。
他度假兩個月回來後,回到醫院的第一眼,就感覺自己走錯了,以前破敗不堪的醫院外牆,此刻看起來像是翻修過了一樣,經過反複確認進入醫院,疑惑再次襲來。
以前門口聚滿了吸大麻的流浪漢,現在有專業的安保人員,還有這裏的氣味,不再是流浪漢身上散發的酸臭味,而是醫院該有的消毒水味道。
再看醫院內部,以前的流浪漢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行色匆匆的病人,每個人都身穿病人服,在走廊裏來回穿梭。
“什麼情況?”
震驚隻是剛剛開始,隨著前行觀察,門診裏有很多生麵孔醫生,在給患者一對一的看病,病房裏、留觀大廳躺滿了患者,醫護們正在兢兢業業的照顧著,再看藥局,琳琅滿目的藥品擺滿貨架,檢查室裏是全新的診療儀器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