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中東,是去做戰地記者麼,還是有別的工作?”陸瀅很激動,感慨的說:“其實我一直想成為戰地記者,想把我的所見所聞全部用像機記錄下來,公之於眾,讓世人知道某些國家醜陋的真麵目。”
“我不像你,我是實幹派,我想幹什麼沒人能左右,唯一能攔住我的隻有死亡。”
“你真好,我很羨慕你這種人,我就不行了,我想去中東做戰地記者的話,要申請審批,走流程就好麻煩的。”
這話引起葉飛的共鳴,說道:“我就納悶了,你說人要幹點什麼事,幹嘛一定要申請審批,一天能幹完的事,審批就要走好幾天,多給自己找麻煩。”
“誰說不是呢。”陸瀅感慨的說:“也許你說的對,想做就做,不用讓別人批準。”
兩人很聊得來,一路把這些照片全都看完,對中東這個地區,葉飛有了新的認識,如果是別的人,此刻沒準心裏就打退堂鼓了,但葉飛不會,他不會因為任何阻礙,就改變自己的想法。
也許中東很危險,也許中東並不安全,但相比之下,越是這種地方就更需要醫生,葉飛想讓自己起個帶頭作用,這樣也許能讓一些醫生,不敢去的醫生,大膽的走上這片土地救死扶傷。
跟陸瀅一起聊天,時間不知不覺過的很快,到了下午上班時間,陸瀅的電話率先響了,她急了電話後,說了句抱歉就走了,一邊走一邊說:
“我知道頒獎儀式就要開始,我沒去哪,馬上到,好了。”
葉飛莞爾一笑,頒獎儀式,他不出席任何儀式都沒有異議,就在他也要離開的時候,手機響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喂。”
“你去哪了,不知道頒獎儀式就在下午召開麼,快回來給你化妝,你可是要登台的。”
葉飛這個無奈,說道:“我還有事沒辦完,下午的頒獎儀式,你代替我領獎吧。”
“什麼,我怎麼代替……”
沒等她說完,葉飛已經掛了電話,隨手把手機關機,走出展覽廳,辦事處已經上班了,拿著資料過去,跟辦事處裏麵的人交涉,得知葉飛是世界衛生組派去調研的醫生,工作人員很震驚,這個提案都存在半年了,一直沒人接單,現在有人願意去,當然高興了。
工作人員拿了一份報表讓葉飛填寫,這是有助於記錄身份信息用的,填寫完畢交給工作人員,他輸入電腦記錄,然後拿了一堆資料交給葉飛,說讓他這兩天回去看,什麼時候準備就緒,能動身了就跟他們說一聲,要提前訂機票。
葉飛打開資料翻看,確認調研的項目後,拿著資料離開聯合國大樓,先回到世界衛生組,看見珍妮後,她正焦灼的背著演講稿呢,看見葉飛回來了,如蒙大赦。
“你可算回來了,快快,這是演講稿,快背下來。”
葉飛莞爾一笑,把演講稿退回去說:“我說過了,你幫我發言,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別這樣,您是我祖宗還不行嗎?這個時候你可不能掉鏈子。”珍妮都快急哭了。
葉飛微笑著說:“我說了不上台就不上台,還有,我可能後天就走了,你幫我把采訪推了吧。”
“不是你要去哪呀?”
“回國吧,或者去散散心,實在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葉飛說完就走了,珍妮都懵了,怎麼回事,葉飛怎麼突然之間什麼事都不做了呢,不行,趕緊彙報給集團總部,聽說葉飛的決定後,層層上報給李先生,他都無奈了,也隻好說:“他想去散心就讓他去好了,剛剛死了親人,心情能理解。”
集團聯絡人又把李先生的意思轉達給珍妮,葉飛不上台,也隻好讓她代替了,接下來,這是珍妮有生以來接到最大的挑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葉飛坐車回到別墅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中,所有調研資料全部粗略的看了一遍,下班前給辦事處打電話,讓他們預定後天去中東的飛機票。
剛聯係完,樓下就傳來珍妮的大喊:“葉飛,你給我下來。”
葉飛把資料裝回文件袋中,淡然自若的下樓,就見珍妮手拿獎杯證書氣鼓鼓的看著他。
“回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臨時變卦,讓組委會都沒法處理,你能不能別這麼任性?”
葉飛坐在沙發上,鄭重其事的說:“我不想上台,一直都不想,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珍妮語氣堅決,明顯是生氣了,把獎杯和證書往葉飛身邊一丟,氣鼓鼓的就要上樓。
“等等。”葉飛及時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