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是個大校級軍官,雖然跟祖輩還有差距,但他認為,隻要等到這場中東戰爭結束,一定會越過校級軍官的鴻溝晉升為少將。
但事與願違,來中東兩年了,國際形勢越來越複雜,戰爭一日幾次巨變,這是一場艱難的拉鋸戰,這已經很讓他心煩了,更揪心的事手下的這些娃娃兵們。
如今這個時代,征召入伍越來越艱難,參軍的青年人越來越少,能上戰場的更少,就拿這個前線陣地來講,全營人數加起來三百多人,老兵能打仗的加起來不足10人,剩下的士兵都是一無是處的新兵蛋子,有的參軍是家裏安排以後走仕途的,有的參軍是因為生活貧苦,甚至有的人連中學文化都沒有。
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一群人,在國內耀武揚威,在戰場上卻像個姑娘,一群小流氓小混蛋,在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巴頓急需改變一下新兵的世界觀,他們需要一次血的洗禮,來升華一下自我認知,原本這幾天接連被武裝分子襲擊軍營,他就已經很惱火了,沒想到自己的軍營是進了間諜,在軍營散播謠言,試圖動蕩軍心,老虎屁股也敢摸,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正好現在有個契機。
按照正常程序,抓到間諜應該送交軍事法庭接受審判,可巴頓上校現在正是氣頭上,所有程序全都免了,間諜,那就發揮出你最後的作用吧。
上廁所的時候,巴頓突發奇想,何不搞一次觀摩處決,讓新兵蛋子們親眼看看軍法的執行力,既可以訓練士兵們的危機意識和軍法觀念,還能培養他們嗜血的性格。
巴頓是典型的美國保守派,老頑固一個,認定的事必須要做,並且還會為這個決定沾沾自喜。
在緊急集合令下,士兵們在廣場上快速列隊,等待著巴頓的檢閱,這兩天他身體有些不舒服,但倔強的他站的已久筆直,嚴陣以待的看著訓練場上的士兵們。
內勤官把要葉飛帶來,這是一個自稱是世界衛生組特派的醫學家,一個來自東方中國的華裔青年人。
“嗬嗬。”
巴頓對這個身份根本不信,首先,葉飛隻有20幾歲,巴頓從沒見過如此年輕的醫學家,其次,世界衛生組從來就沒有過華裔醫學家會員,這是硬性指標,除非歐盟接觸了對中國的封鎖,但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巴頓大校從見到葉飛第一眼開始,就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態度,隻是當時戰事緊迫,沒時間處理,沒想到剛剛過了一天,這個偽裝醫學家的間諜就開始散布謠言了。
葉飛被士兵架著站在眾人麵前,推搡著讓他跪下,但葉飛堅決不跪,結果被士兵一槍托砸在腿上,讓他下意識一個趔趄。
“好了,開始審判吧。”
巴頓急不可耐阻止士兵的多餘行為,畢竟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一直咳嗽不算,肚子還一個勁的翻江倒海,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想上廁所。
處理間諜案的負責人是內勤官,他上前一步,冷眼看著葉飛大聲說:“根據我們調查,這個人是偽裝醫學家的間諜,現在證據確鑿,給予此人軍法處決,立即執行。”
有士兵拉動槍栓上前,瞄準葉飛準備開槍行刑。
“一派胡言,說我是間諜,還證據確鑿,把證據拿出來讓我死個明白!”
原本內勤官是不想聽葉飛廢話的,可是從葉飛被帶來開始,場外圍觀的士兵們就竊竊私語,當說出要執行軍法,當眾處決的時候,士兵們的議論聲更大了,仿佛所有人都有異議。
巴頓上校看出士兵們的疑惑,抬了抬手說:“安靜,他要證據就給他拿出證據,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狡辯。”
軍需官拿出胡編的破解密語說:“這是你和同夥的對話,經過破譯,足以證明你的間諜身份。”
“可笑。”葉飛當即反駁道:“簡直胡說八道,我是世界衛生組委派來中東調查的醫生,我什麼時候成間諜我怎麼不知道,你們誣陷我!”
“誣陷。”巴頓上前走到葉飛身邊,內勤官恭敬行禮,“營長!”
巴頓擺擺手,內勤官退後一步,他這才站在葉飛對麵,鄭重的說:“你們這些亞洲的恐怖分子還挺能演戲,你不是要證據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是證據。”
葉飛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不是生氣也沒聽他說什麼,因為葉飛從巴頓臉色中看出點什麼。
“你說你是世界衛生組委派的人,那好,為什麼你來中東,我沒接到任何通知?”巴頓自信的接著說:“其次,世界衛生組,什麼時候允許亞洲中國人加入了,況且還這麼年輕,沒有可能,所以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懷疑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