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沒進入山洞,老者一直陪著葉飛講述他們的故事,其他人自顧自的搬東西,槍支彈藥,成箱成箱的往外搬。
一人走到老者耳邊,低語說了什麼,老者思考片刻後點點頭,這人走了,老者繼續跟葉飛侃侃而談。
沒多久,洞穴口傳來嘈雜的聲音,恐怖分子持槍出現,大聲對著洞內吆喝,下一刻,幾個身穿橘黃色囚服的犯人出現在視線中,他們或扛或背著物資走出來,在恐怖分子的大罵聲音中,充當苦力的角色。
見葉飛目光直視,老者也回頭看了一眼,冷聲說:“這些敵人沒什麼好憐憫的。”
“就不能放過他們嗎?”葉飛問。
“他們放過我們了嗎?”老者反問。
葉飛無語,雖然恐怖分子對他的態度轉變,但並不是蹬鼻子上臉的資本。
山東基地的車不多,一共就四輛,還有4匹駱駝,有人搬運物資,有人在裝卸,忙了大約2個小時左右,深夜時分,到了該啟程的時候。
有人彙報,老者下令出發,引領葉飛先上了一輛車,接著就看見洞口,恐怖分子命令囚犯一字排開跪下,然後拉槍栓頂住囚犯的後腦,這是要執行槍決了。
“等等,你們這是幹什麼?”葉飛急忙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
“砰”
槍響在山澗回蕩,一名囚犯腦袋被洞穿,倒在地上時鮮血染紅了地麵。
“住手!”
葉飛一聲大喊,執行槍決的人看了過來,囚犯們也循聲看了過來,這些囚犯們早就被折磨的失去了血性,在處決的時候,每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毫無戰鬥意誌,就這樣閉著眼睛跪著等死。
可是聽見葉飛喊聲後,他們弱弱的看了過來,雇傭兵認出這人是醫生,眉頭凝重,卻一句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
葉飛急躁的跟老者辯解,“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別在殺人了。”
“葉醫生,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
“不一定是!”葉飛的辯解是徒勞的,老者一本正經的走到囚犯麵前,接過一把AK,指著阿拉伯人說:“你說的沒錯,這裏隻有他不是敵人,但他是叛徒,是他的出賣,伊拉克才會從內部被美國佬輕鬆瓦解。”
阿拉伯人嚇壞了,但嘴裏一直念念有詞,仿佛在默念經文。
老者持槍上膛,“現在祈禱還有用麼,真主是不會接納你這種叛徒的!”
“噠噠噠……”
老者話落勾動扳機,子彈噴發著火舌,橙紅色的火焰把老者映照的猙獰恐怖,葉飛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再溫順的狼也還是狼,殺戮是他們的天性,要怎麼勸說他們停止殺戮,葉飛毫無辦法。
一梭子子彈打空,阿拉伯人已經變成了篩子,老者不解恨,把槍交給旁邊的人說:“把屍體燒了,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手下接令,拖著屍體去一邊點火焚燒,還剩下4個囚犯,恐怖分子準備繼續行刑,葉飛看見他們無助的眼神,特別是雇傭兵,滿臉不甘,滿目含淚。
“住手!”葉飛再次一聲大喝,沒有開槍,葉飛解釋道:“不能殺他們,也許他們還有用。”
“有用?”老者一臉疑惑。
“對,有用,可以用他們換取贖金,或者讓他們充當勞力,總之殺了他們就沒有用處了,隻有活人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
老者緊盯葉飛雙眸,臉部湊近,幾乎是貼在葉飛耳邊說:“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我們要跟其他部隊彙合,帶著他們不合適。”
“你們留著他們,一定是有用意的吧,對不對,不然也不可能留到現在,是不是?”
老者似乎被葉飛說服了,深吸一口氣,轉頭對著手下們說:“戴上他們一起走。”
終於救下4個人的性命,葉飛鬆了一口氣,老者麵色冰冷的上了車,這次他沒邀請葉飛跟他一起坐,估計是生葉飛幾次三番阻撓的氣了吧。
囚犯們好歹不用死了,被恐怖分子戴上手銬腳鐐,用繩子拴在駱駝上,當恐怖分子都上車後,屠夫邀請葉飛跟他坐在一起,就這樣,隊伍再次開拔,隻不過前進速度很慢。
夜晚的沙漠冷風陣陣,葉飛白天的時候經受了爆炸,再加上勞累一天,在車隊晃晃悠悠前進的時候睡著了,蘇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火辣的太陽曬得臉部滾-燙。
下意識用手遮擋陽光,四處張望,眼前盡是荒蕪沙漠,車隊的在沙漠中前進的速度並不快,甚至還沒有駱駝走的快,最倒黴的是4個囚犯,被駱駝拽著走了一夜,疲憊,體力透支,讓他痛苦艱難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