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煉結束,把屍骨裝入骨灰盒中,再送到醫生紀念處,把骨灰盒放好,負責人拿著筆顫顫巍巍的寫下邱醫生的資料,葉飛就在一旁看著,等全部完事後,兩人這才一起離開科研所範圍。
葉飛來也快一個月了,之前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當地土著身上,對隔離區還不是很了解,通過詢問這才明白,原來每隔幾天就會有人死亡,不是患者就是醫生,平均兩三天死一個。
今天的氣氛突然變的沉重,讓所有人都沒心情過年,甚至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熱鬧的春晚,大家都低垂著頭不說話,也沒人笑。
“也不知道,咱們會不會也被感染,不會死在非洲吧?”王天成突然打破僵局說了這麼一句話,這也是每個人心裏所擔憂的。
眼見氣氛越來越變味,負責人急忙說:“大過年的說什麼呢。”
“呸呸呸,瞧我這烏鴉嘴。”王天成拍打臉兩下,這才算把話題終止了。
醫生這個行業跟戰爭是一個道理,隻不過敵人看不見,卻很危險,疾病可不分時間,改發病就發病,甚至有點措手不及。
正月初一到初四,一連又死了兩個人,同樣的火葬煉化,同樣的流程,在初五這天,有車隊到來,除了新來的5個人,還有9個埃博拉患者。
葉飛被安排負責新人醫生,9個埃博拉患者被送去研究所,葉飛跟他們講解消毒安全須知後,這5個新人不情不願的脫下衣服,進行全方位的消毒。
換了新衣服後,他們穿上了無菌服和隔離服,扛著包一臉興奮的等待著審批文件。
負責人簡單的看了一眼,隨手把葉飛的文件也放在其中,交給葉飛後:“你送他們進去吧。”
話落,負責人帶這他們一起來到門口,打開密碼鐵柵欄,對著葉飛說:“住你們好運。”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穿過操場,聽他們的口音和語言,這5個人沒有一個是中國人,看文件資料,好像都是歐洲人,年紀都不大,估計是剛剛醫學院校畢業的博士吧。
進入科研所門廊的消毒區,噴氣消毒剛開始,就有一人緊張的問:“這是什麼,搞什麼鬼?”
他慌張的就要開門進去,葉飛一把按住門閂說:“氣壓消毒沒見過麼,急什麼?”
帶著麵罩看不清表情,葉飛也沒理會這5個新人,感覺上他們什麼都不懂,根本就不像醫生。
消毒結束後,葉飛帶著5人進入科研所大廳,他們好奇的東張西望,就好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葉飛站著沒動,不久,有幾位老醫學家出來,為首的是一個歐洲人,身邊跟著一個中國醫生,兩人一邊走一邊討論著什麼。
新人看見有人出現,急忙湊在一起快速站牌,這反應就好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兩位醫學家看見門口的新人後,歐洲教授詫異的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葉飛把文件遞了上去,歐洲醫學家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估計隻在國籍上掃了一遍,就隨口說:“中國人跟他走,其他人跟我來。”
“飛利浦教授,教授。“
老教授話也不說的轉身上樓,其他5個新人緊跟其後,中國醫生無奈的看向葉飛,頹廢的說:“跟我來吧。”
兩人上樓來到第二層,根據科研所規劃管理,一二樓是隔離患者區和醫生休息區,三樓是資料室,四樓是生化研究室,五樓是會議室和休閑室和餐廳。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規矩,有規矩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會拉幫結派。
因為李先生的大筆資金砸了進來,誰能研究出埃博拉抗體,那個團隊就可以獲得價值一個億的獎金,巨額獎金不但把全世界的醫學家都吸引過來,還衍射出優勝劣汰的潛規則。
就拿科研所來講,歐美醫學家實力地位很高,足足壓了中國團隊一頭,所以,在分配工作時,歐美醫學家團隊,就負責臨床實驗化驗研究等。
而中國醫學家團隊,因為在國際上沒有特別高的地位,所以安排他們治療患者,甚至,歐美骨子裏的種-族歧視的作用,不管中國醫學家說什麼,他們都不予理會,根本不聽也不采納。
這不,就剛剛分配來的幾個新人,報告葉飛一共6人,5個歐美人,也不詳細看推薦信,更不看出身簡曆,居然全被歐洲教授帶走,直接接觸核心研究,反而把葉飛丟給中國醫生,直接接觸患者。
接引葉飛的醫生是魏國強教授,中國在傳染病領域,首屈一指的醫學家,在國內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可在這裏,就被當做臨床普通醫生對待。
領著葉飛進入二樓休息區,讓葉飛把東西放下後,一邊走一邊說:“既然來了科研所,那就把個人生死先放在一邊,我要提醒你,埃博拉可不是普通疾病,隻要被傳染絕無生還的可能,所以你最好有必死的覺悟,否則現在走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