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研究基地,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忙起來要人命,甚至能讓人忘記時間等一切顧念,一轉眼,葉飛已經進入基地40多天了,他廢寢忘食的給每個患者治療,每天的工作是不間斷的消毒,打針,膿瘡手術,緩解治療外,基本也沒別的工作。
被感染的醫生堅持了20天,最終還是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死讓醫生團隊內心中蒙上了更大的陰霾,這已經是中國區死的第二個醫生了,雖然每個人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看著同事死去,他們的心情,還是寫滿了悲痛和傷感。
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魏教授,大家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每天都往樓上跑,可每天都垂頭喪氣的回來,直到今天,魏教授哪根筋不對了,居然給國內發了一封調離申請,要主動離開,卻其他科研基地。
郵件在第三天給予答複,同意調遣,這個時候,中國醫學家團隊這才得知,紛紛詢問為什麼,哪知道魏教授隻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各位同誌,葉飛,你們等我在其他實驗室站穩腳跟,我就把大家都調過去,不在這裏受這份氣。”
魏教授走了,其他人很是不解,誰讓魏教授受氣了?這似乎成了每個人心裏的謎團。
魏教授的突然調離,沒有給歐洲醫學家團隊造成波瀾,但對中國醫學家有不少衝擊,俗話說蛇無頭不行,葉飛當之無愧的成為醫學家團隊的領頭羊,負責今後的研究指導,以及和歐洲醫學家的交流探討。
雖然葉飛的地位很高,但他很年輕,雖然上任,但大部分醫生心裏還是有一絲芥蒂和懷疑,沒轍,葉飛也隻能趕鴨子上架,拿著數據報告,上樓去找歐洲醫學家探討彙報。
這是魏教授每天都要做的工作,葉飛接手之後,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身上,拿著資料上樓後,還沒等敲開實驗室大門,大門已經打開,迎麵走出來一幫歐美醫學家,領頭的赫然就是飛利浦教授。
眾人麵麵相視,飛利浦教授謹慎的後退一步,“你誰呀?”
“哦,我是葉飛,中國醫生團隊新負責人。”
“你退後,魏醫生呢?”飛利浦問。
“他調離了,他的工作由我接手。”葉飛解釋。
“走得好。”有人開懷大笑,有人看著葉飛說:“中國醫生真是沒有人了,居然讓這麼一個年輕人領導工作。”
“嗬嗬。”飛利浦冷笑兩聲說:“行了,你就下去忙你自己的吧,沒事不用上樓,我們還有事,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葉飛眉頭緊促,就看歐洲醫學家手中拎著一個隨身冷鏈保溫箱,問道:“你們是要進行活體實驗麼,我能幫什麼忙嗎?”
飛利浦教授驕傲的挺起下巴說:“用不著。”
隨後歐洲醫學家團隊自顧自的下樓,葉飛挺無語的,真不知道他們高傲個什麼勁。
一起下樓,歐洲醫學家進入觀察隔離區,進去後把大門緊閉,不讓任何人進入,葉飛和其他醫生團隊因為好奇,都在門口守著。
這裏麵有三個不聽話的新人,不知道歐洲醫學家進去做什麼活體實驗,但越是未知,就越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歐洲醫學家團隊出來,飛利浦教授驕傲的走了,留下一個中年美國醫生,同樣驕傲的說:“你們觀察一下隔離區的三個人,每天做一次血液檢查,我們要詳細資料,懂嗎?”
大家表示明白,接著就是觀察,24小時監護,一連三天過去了,本來挺古井無波的,隻有葉飛深刻的體會到了魏醫生的鬱悶,因為這三天,他送報告的時候,歐洲團隊連門都不讓進,不但如此還語帶嘲諷,各種指桑罵槐,暗諷中國醫學家們沒用。
這天葉飛被說怒了,下樓一個人生悶氣,劉娜不解的過來詢問,葉飛這才把跟歐洲醫學家交流時,遭受的待遇說了,劉娜見怪不怪的說:“歐洲人就這樣,自以為事慣了,甭管他麼。”
可就在這時,辦公室電話響了,劉娜接起電話,就聽見飛利浦教授劈頭蓋臉的罵人,把劉娜說懵了,葉飛接過電話問:“有什麼問題麼?”
“你們是怎麼當醫生的,還有沒有職業道德,就連血液報告都能拿錯,難怪你們上不了台麵,混蛋,一群廢物。”
電話掛斷,葉飛茫然半天才反應過來,“我把血液報告拿錯了嗎?”
葉飛急急忙忙去血液科,把觀察室三人的報告翻出來,挨個比對後,確認無誤,就是他們三人的血液報告。
就在這時,觀察醫生急忙跑進來,“葉醫生,不好了。”
“怎麼了?”葉飛茫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