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醫療器材回來,先拿出麻藥但被吳銘拒絕,“我不用麻藥。”
“不用麻藥怎麼行?”千麵在一旁勸說。
吳銘說:“現在是打仗期間,麻藥會讓我神智不清,不能用麻藥。”
“戰場上有我們呢,沒事。”樸正浩解釋。
“我不用。”吳銘堅持,大家也沒什麼辦法,葉飛隻好用碘酒在吳銘胸口消毒後,拿出手術刀,在腋下一刀紮了進去,隨後拿出一次性導管,插入肺腔之中,抽出裏麵的淤血。
手術中,吳銘一直保持淡定自若的表情,葉飛非常服這位大神的定力,這讓他想起古代華佗給關羽刮骨療毒,吳銘這位英雄,還真跟關羽有的一拚。
“指揮官,指揮官。”外麵有士兵急匆匆的喊叫著。
樸正浩急忙出去,營帳不隔音,就聽來人說道:“西南方向,發現有敵軍靠近。”
樸正浩進來說:“我出去指揮,你先休息。”
他說完就走了,千麵一看也不留下了,跟著樸正浩的身後急匆匆的走了,蔡展鵬手足無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吳銘看著他說:“你出去看看什麼情況,回來告訴我。”
“是。”蔡展鵬敬禮後也走了。
營帳裏隻剩下吳銘和葉飛兩人,氣氛有些尷尬,吳銘問:“什麼時候能好?”
“你這雖然不是大手術,但為了避免感染,7天內不能再上戰場。”
“少扯淡,7分鍾都不行。”
吳銘當即就要拔管,但葉飛一把按住吳銘的胳膊,“你不要命了?”
“現在是打仗。”吳銘語氣堅決。
葉飛不撒手,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那也不行,怎麼也得等肺腔淤血清空再說。”
吳銘試探的掙紮兩下,但葉飛的手就像是鉗子一搬堅固,可能在別人手中,吳銘還能反抗,但葉飛是什麼人,鉚足了勁甚至引導氣都用上了,吳銘哪能掙脫,見掙脫不開也不計較了,鬆開手任他擺布。
葉飛換了一個抽血器皿,吳銘保持姿勢看著葉飛,半天才說道:“你練過功夫?”
“醫武不分家。”葉飛說。
“如果我們的人都打沒了,你拿槍上戰場能行嗎?”吳銘問。
葉飛瞪了吳銘一眼說:“我是醫生,我發過誓的,今生隻用雙手救人,不能殺人。”
“嗬嗬咳咳。”吳銘又咳嗽兩聲,苦笑道:“你真單純。”
葉飛沒看吳銘,蹲他身邊查看抽血情況,喃喃自語道:“5個月前,我在中東被恐怖分子俘虜的時候,為了救更多的人,我曾經想過殺人,但良知說不通,我做不到。”
吳銘好奇的看向葉飛說:“回頭有空了,跟我說說那時候的事。”
與此同時,蔡展鵬匆匆進來,“老大,西南方向來了另一隊人馬,根據他們的布局,跟昨天的兩夥敵人應該是一夥的,大校說,這幫人的目的不是為了進攻,是要把我們團團圍困,逃不出去,結果昨天晚上,被我們襲擊得手兩支部隊,今天又來一支。”
“法克?”吳銘啐罵一句後問:“大校什麼意思,打不打?”
“打,肯定打,說要打出氣焰,讓這幫反抗軍不知道咱們的真實情況。”
“你出去看看,時刻彙報。”
“是。”
蔡展鵬走了,吳銘看了看腋下的手術插管,“還要多久?”
葉飛拿起導管,看著裏麵的抽血情況,說道:“你這屬於肺氣腫開胸手術,把裏麵的淤血抽出來,還要抽出空氣,你的肺腔才能恢複正常功能。”
“你快點。”
“這個沒法快。”
吳銘都無奈了,就聽遠方已經發生交火,轟隆隆的炮彈橫飛,躲在營帳裏根本就看不見外麵的情況。
“嗖”
一隻蜜獾呲溜鑽進營帳,躲在角落中身體瑟瑟發抖,吳銘側頭看了一眼,這小家夥昨天在戰場上,接連體會了爆炸的威力,估計是嚇壞了,這會居然也知道害怕了。
蔡展鵬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彙報說:“外麵打起來了,敵人的部隊在1500米左右,跟我們展開交火,對方的坦克跟我們的坦克互相開火,目前我們以地形優勢,壓著他們上不來。”
葉飛換了一個抽血器皿,吳銘焦躁的問道:“能守住多長時間?”
蔡展鵬說:“放心吧,大校說打死敵人也衝不上來!”
“好了。”葉飛一直盯著,抽血終於結束,拔下插管後,拿出針線縫合,清理傷口淤血後,在包紮處理,吳銘急忙坐直穿戴防彈衣,葉飛說:“你真要現在上戰場啊?”
“不然呢?”
吳銘快速穿好,拿起槍就跟蔡展鵬跑了,葉飛追出營帳喊道:“小心點啊,回頭來複查,當心別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