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微眯,看著站在我麵前的小雅,你們能懂我此刻的感受麼?
她是我的女人,如今卻當著我曾經一幫兄弟的麵,以東子女朋友的身份給我敬酒?
嗬嗬!
我覺得那是那麼的可笑,自己也是那麼的悲哀。
我笑了笑,笑的很違心,也笑的很難堪。
我接過她手裏的酒,然後跟她碰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全部喝了下去。
有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應該喝酒,因為酒可以麻醉人的身心,可以讓人放鬆,讓人忘記痛苦。
我隻想說:
都是他嗎騙人的!
我越喝越難受,喝在我嘴裏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我的淚,我的血。
“哢嚓!”一聲巨響,我把酒瓶砸在了地上,玻璃渣子亂飛,好幾個人都嚇得退後了好幾步,陳波離我最近,像是傷著了臉。
我還沒說話,陳波猛地就衝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
“胡川,你他嗎有病是吧。”
我最近扯出一個弧度,我本想想笑,但覺得沒必要,所以隻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陳波為什麼會跟東子混在一起,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今天是要羞辱我,我又不傻,一切都看在眼裏。
曾經說好的是兄弟,如今看來,都是牆頭草,我離開了家,也就不在是那個能隨時請他們吃飯喝酒的川哥了。
好在我本就生活在黑暗的世界裏,早已領略了社會的現實跟人情冷暖。
我推開陳波,然後說道。
“喝的有點大了,我想,我應該回家了。”
他們已經做到了狠狠的羞辱我,我想他們也應該足夠了吧。
可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陳波卻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衣領,他冷笑道。
“胡川,你弄傷我的臉了,一句對不起都不說,你覺得我能放你離開嗎?”
“陳波,你太過分了,難道你忘了當初川哥在馬老師麵前給你背鍋嗎?還有你女朋友墮胎,是川哥給你的錢。”耗子擠了過來,站在我麵前說道。
“鍾日天,你以為你真能日天啊,你最好別多管閑事,要不然老子今天連你也不認。”陳波吼道。
“草!你這條白眼狼,有本事放了川哥,老子跟你練練。”
耗子說完,挽起衣袖就準備幹架。
別看耗子身子小,脾氣真的很大,當初我跟幾個畢業班的混子打架,沒幾個人敢上,耗子二話不說,拖著一根大樹杈子就衝了過去,硬是打傷了好幾個人。
看著耗子還是挺我,我心裏也是知足了,至少我胡川還有兄弟。
我又看了看包間裏的其他人,所有人都是一副好好戲的模樣,說真的,這裏麵我記得熟的麵孔,我多多少少都幫過他們,最少也請他們吃過飯。
可到頭來呢?隻有耗子拿我當兄弟。
我算是看明白了,朋友兄弟不在多,能幫你的,才算真正的朋友兄弟。
我一把甩開陳波的手,也攔住了耗子,東子知道我脾氣,一言不合就要幹架,他能找這麼多人來,鐵定是他的人,我跟耗子要是動手,隻會吃虧。
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連累耗子,更何況為了一個女人,我不想丟了一個男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