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柳完全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周浩然已經將他手中的實心鐵棍搶了過去。
“浩然,不要!”
上官凱麗輕輕一喝,搖頭搖頭,卻對夏柳瞥來了一抹憎惡的眼神。
“哼!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來頭,不過相信你應該是一個願賭服輸的男人!”
夏柳眼神緊緊眯起,看得出此刻周浩然的臉上的確冒出了幾分掙紮。
也許,這比被人敲斷還要更加痛苦。最起碼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很疼很疼,但自己掌控的話,就徹底需要勇氣了。
那位工作人員完全嚇傻了,他怔怔的看著這兩間包廂的貴賓,已經在想著要不要通過別在耳朵旁邊的耳麥盡管呼叫安保人員。
無論怎麼說,這是在賽馬場的範圍內。前些年,澳門賽馬會規矩還不是很成型的時候,經常會出現客人們大毆鬥現象。
不過許炫雅的學生蘿莉形象還是很快就把那工作人員忽悠了出去。
“沒事的,我們是朋友。今天加了點外圍賭注而已,就比劃一下到底能把這根鐵棍甩幾下!”
許炫雅說出去的借口簡直可以唬鬼了。
在她的幾番推搡之下,那工作人員總算被清理了出去,而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周浩然的額頭上沁出了幾顆細密的汗珠。
這景象讓她的表情瞬時變得很驚險很刺激,臉上帶著一股連夏柳都看不懂的笑容,輕輕說了一句:“怎麼……還在考慮呢?不就是一條腿嘛。你還算不算男人了?”
臥槽!這個狠!
夏柳真想衝她豎起大拇指,不過看到周浩然抓著鐵棍的右手已經在一瞬間抬起來,他趕緊就把眼神盯得緊緊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呃!”
那一刹那,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聲音,隻有周浩然嘴裏突然爆出的一個短暫破音。
不過夏柳能夠聽得出來,那實心鐵棍跟他的褲子在輕輕碰撞一下之後,有一道非常細小的,正常人可能根本聽不到的咯吱輕響。
沒錯……那就是腿骨斷裂的聲音了!
猛一抬頭,夏柳看到了一張鐵青的臉,雙眸中冒著血絲,而臉頰的腮幫子更是如同岩石一般繃得緊緊的。
此刻——他應該有一種尿急般的疼痛。
但周浩然並沒有發出任何一絲慘叫,隻是將那一雙沾染著絲絲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夏柳。
驚詫的叫聲還是從上官凱麗嘴裏發了出來,她立馬就伸出了雙手去扶住周浩然,“夏柳,你特麼的找死了!”
她還想再罵,卻被周浩然伸出有點兒顫抖的右手給製止了。
“走!”
沒有多言,周浩然提起了右腿,在上官凱麗的攙扶之下,一蹦一蹦的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最後的那一個眼神交彙!
夏柳看懂了——這輩子,這家夥會咬死自己的!
“哈哈哈……周浩然,回頭我回到燕京,一定會告訴別人,你還算得上一個男人!”
對於許炫雅發出的諷刺,夏柳聽不出太多的味道。也許,自己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他們是紈絝,自己隻是一個小流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