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和沈靜宜的單獨小晚宴,並沒有任何關於男女問題的火花爆發。而且沈靜宜年近三十,早就嫁做他人婦了。這種有夫之婦不能亂碰,會壞了人家一輩子的家庭幸福。這一點基本準則,易軍是懂的。
反倒是雙方的合作事宜,兩人相談甚歡。沈靜宜確定了易軍的強悍能力,對於易軍能追討債權也不再懷疑。因為要是易軍沒那個能力,沈靜宜卻向省裏麵彙報了,結果省裏總社給了政策,事情卻沒辦好,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到頭來還會被省裏麵給出一個“做事魯莽”的評價。
而現在,她最終確定了易軍的能力,也更能理直氣壯地向省總社彙報。
當然,兩人也不可避免的談起了江寧地下圈子裏的一些事情,因為沈靜宜對於這些、以及對於易軍的具體身份地位很好奇。雖然易軍不張揚,但沈靜宜還是大體觸碰了這個圈子的隻鱗片爪。
而談話的同時,也自然提到了沈靜宜車子和家裏窗戶被砸那件事。連沈靜宜都知道了,被自己開除的那個副手,請的是金灣區大混子七哥的人馬。她就是個外來戶,對付這些大混子很沒轍。
易軍給七哥打了個電話,那貨正在他自己的小茶社裏,接受那個狂浪小娘們兒的特別按摩。一聽是易軍,一肚子sao乎勁兒的七哥當即來了精神,躺著的身體都一下子坐直了。“軍哥你好,有什麼吩咐?”
這些天,自從站錯了隊、跟了陳丹青,七哥一直擔心易軍找麻煩。他混了這麼多年,能看得出易軍的能量和聲勢早就超越了當年的錢齊雲,絕不是他這種混子能抵擋的。
電話這邊的易軍說:“前陣子,農村信用聯社一個什麼副主任,請了你的人?那是你的朋友?”
“啊啊,有點小交情……”七哥心裏頭一顫,心道這回惹事了?
易軍倒沒有發火,隻是淡然說:“他用你的人,砸了我朋友的車,把家也砸了。我說你這朋友也真夠爺們兒了,帶著一幫混子去欺負一個圈子之外的普通娘們兒?”
七哥大驚,當即一抖身子:“軍哥放心,我這就敲打敲打這玩意兒。王八蛋,他可沒說去找軍哥朋友的麻煩。這事兒是兄弟做得不地道,該怎麼發落就憑軍哥一句話。”
七哥從來就不是個敢於擔當大事的,當初因為高威那件事,還不是讓嵐姐忍氣吞聲?這一次,還是一個樣兒。
易軍倒是沒為難他,說:“算了,教訓他也沒多大的意思。賠一輛新車,再把我朋友那家裏毀壞的東西重新裝修一下。別的就免了,畢竟你們也不知道沈主任是我朋友。”
七哥一聽,如蒙大赦,連忙點頭說沒問題。這種條件很寬鬆優厚了,算是格外開恩。要是拿出當初易軍勒索盤剝高威的勁頭兒,恐怕能把七哥嚇死。當然,之所以沒有拿出那股勁頭兒,是因為當初高威得罪的是嵐姐,而現在他們得罪的僅僅是沈靜宜。
不過,這種處理也讓沈靜宜很滿足。賠一輛新車,但她那舊車沒說還回去。再怎麼處理,那輛三十多萬的舊車還能賣個十來萬,算是補償金。沈靜宜是信用聯社的主任不假,但也是高級打工的,手頭的錢不寬裕。至於聘請文竹的那些錢,也是信用聯社出具——省總社特事特辦給她的特殊待遇,並非掏她自己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