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軍就開始操練這些虎窟戰士。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要“狠狠地操”。不過,沒有了封雨霖的耍橫,現在訓練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了。沒有誰敢說半個“不”字兒,大家都被易軍的淫威給震懾住了。
而且,魅影除了辦理公務,隻要有時間也親自來參加訓練。當她都親曆親為的時候,那些戰士們就更加服氣了。當官的不怕苦,當兵的就不怕苦;當官的不怕死,當兵的才有可能不怕死,上行下效。
而對於封雨霖,易軍今天網開一麵,允許他休養一天。講規矩,也要講人情,受了傷的堂堂副處長,總要給他這點方便。這是易軍把握的一個“度”,要是一味的蠻打蠻幹,同樣無法服眾。這不,連封雨霖的那些嫡係鐵杆兒們,現在也覺得虎王至少是講道理的。
但是,唯獨讓易軍心裏頭不安分的,是這一天太安靜了。本以為封雨霖會向龍天罡告狀,然後龍天罡要麼找龍天機的麻煩,要麼直接打電話、甚至殺到虎窟,斥責易軍。對於龍天罡的惡罵什麼的,易軍當然不怕。兩三年前就敢於跟他死磕,現在自己是個自由人,更沒啥心理負擔。隻不過,這事兒假如不爆發的話,就顯得不正常啊。
就好像明明眼前有一個大鞭炮,明明把火藥引信都點燃了,但是捂著耳朵好長時間了,愣是不見這鞭炮爆炸。
“王八蛋,龍天罡這回究竟怎麼了,強盜發善心?”易軍躺在訓練場邊,嘴裏銜著根嫩綠的草梗兒苦苦思索。很多虎窟戰士都認為虎王是憑借一股子狠勁兒壓服眾人的,但隻有極少數的幾個才知道,虎王更強大的地方在於那個變態的腦袋。這家夥的腦袋隻要清醒著,就似乎從不停止考慮問題,或是王道陽謀,或是陰謀詭計。
隻不過這一次,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龍天罡怎麼會這麼老實。
大家已經解散了,休息十分鍾,要不然易軍也不會這麼休閑。魅影抱著雙膝坐在他身邊,像極了一個小女兵——這個善於賣萌的女魔頭呃。
“什麼時候你這眼珠子一直啊,就肯定在想壞點子了。”魅影嗬嗬一笑。
易軍也笑了,果然被這妞兒抓到了一點小規律。不過把心中的疑問說了之後,魅影也點了點頭,覺得確實不正常。以往哪怕魅影和封雨霖有什麼小衝突,龍天罡都會跳出來橫加指責的,要不然魅影的工作也不會這麼難以開展。而昨天易軍把封雨霖折騰成那樣,遠遠超過了“小衝突”的界限,可龍天罡反倒消停了。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易軍說著,掏出電話打給了龍巢政委龍天機。
結果電話一通,那邊就傳來了龍天機爽朗的笑聲:“混小子,你還真沉得住氣!昨天你倒是威風八麵,結果把老子搞得焦頭爛額啊。老子等你電話整整一晚上,你這才打了過來,哈哈哈!”
雖然說的嚴重,但聽語氣似乎沒啥。易軍笑了笑:“你是大菩薩,啥事兒能難住你啊。我就知道你這牛刀一出銳不可當,啥事兒都逢凶化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