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這時候,嵐姐也覺得氣氛有點過於僵了。這是個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的女人,所以還是悄悄對身邊的易軍說:“軍兒,還是算了吧,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呢?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收回來也不好。”
確實,現在已經搞得滿城風雨,大家都知道嬌蓮要進軍首都了。或許也正是感覺著事情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田玉才會這麼膽大,認為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就不可更改了?
她覺得嵐姐是個草根出身,所以有點瞧不起。但是田玉忘了,她自己當初不也是草根?要不是賈軍長收留了她,她現在什麼都不是。
易軍卻搖頭說:“這次是我草率了,本以為是他幹爹賈軍長親自提出的事情,所以才放心的答應了下來。沒想到……哼,要是這樣一個上下級關係狀態,以後就是管理也不可能理順。她傲?她再傲能傲得過竹子?但是你瞧人家竹子,見了你不也本本分分的喊聲姐?”
這倒是真的。作為當初星河會所的大股東,以及後來嬌蓮東陽店的負責人,一向高傲的湘竹淚在嵐姐麵前,也從不會飛揚跋扈。大家是朋友,是姐妹,搞那麼僵做什麼,擺出個臉色給誰看呢?
這時候,田玉不幹了。她也本想著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嵐姐就是不滿意,也不可能改變什麼。但是沒有想到,對方還真的說不做就不做了。要是嬌蓮不能成功進駐首都,對於嬌蓮的名聲確實是個打擊。但是,這樣的出爾反爾,對於龍田玉又何嚐不是一個負麵的影響?
所以,田玉當即跑到了門口兒,要阻攔嵐姐等人離開。哪知道嵐姐身邊的六個保鏢如坦克一般推進,田玉那小身子骨兒哪敢阻擋?沒有人碰她,她就自動躲開了。不過看到易軍和嵐姐似乎毅然決絕,田玉也來了氣。
其實,易軍在等著田玉主動承認錯誤。假如承認了錯誤,承認了這個上下級關係,那麼以後在管理之中說明還可以慢慢的理順。要不然,所謂的合作隻是一紙空談。到時候無論總店提出任何要求,龍田玉這邊都陽奉陰違的,那豈不是砸了嬌蓮的招牌?
但是,田玉選擇了另一條路。她似乎看到事情沒有了餘地,而且她從小就被捧在手心兒上,當然容不得嵐姐這樣的草根女人在自己麵前如此的高傲。於是,氣呼呼的說:“喂,你們這算什麼?!要是你們退出了,哼,到時候會很丟人的!”
“丟人?”易軍終於停下了腳步,有點玩味兒的笑了笑,“聽你的口氣,似乎我嬌蓮離了你龍田玉就走不動路了?”
田玉冷哼哼的:“不敢!嬌蓮當然本事大了去,離了誰都一樣。不過,首都的水深得很,也不是誰就能隨隨便便的混過來的。更何況,當家的還是這樣一個尋常女人。”
說嵐姐是尋常女人,也對,至少嵐姐自己從沒把自己當成女神來看待。但是,當著麵說這種話,等於當著麵打臉了不?我秦嵐不算什麼大人物,但畢竟是你們請來的——不但是請來的客人、更是請來的上級老板。既然你看不起我,那又何必提出什麼加盟?讓我巴巴的跑到首都,然後自取其辱的回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