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總是這麼熱,即使在大梁國的首都神都也不例外,位於這個繁華城市最繁華的地方是都城的東邊,朝廷大部分官員的官邸所在,原本該寧靜的夜晚卻被其中一座深宅大院的喧鬧所打斷,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府邸裏,所有的下人都在忙碌著,就連主人刑部尚書王知宇也在一間房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旁邊站著兩個美麗的少婦,一個正在低聲的哭泣,另一個正在不停的小聲安慰她,屋裏的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年,正是刑部尚書的長子王誌。床邊坐著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人,此人正是神都最有名的大夫神醫李果正在替他診脈,越診眉頭皺得越緊,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放下了王誌的手,走出了房間。
看著這個中年大夫走出房門,王知宇快步迎了上去,開口問道:“李神醫,犬子的病情如何?”旁邊的美麗夫人王誌的母親趙雅倩也停止了哭泣,靜靜的站著。李果愁眉苦臉的說到:“在下無能,行醫數十年,可從未見過這麼奇怪的脈相,到現在也沒診出公子所患何病,隻怕...隻怕......"王知宇對李果說:“李神醫有話但講無妨。”李果支支吾吾的說到:“隻怕...隻怕...就在這幾天了。"趙雅倩聞聽此言,心一下沉到了穀底,向李果開口說到:“李大夫,你是神都有名的神醫,求你救救我兒子,求你救救我兒子。”說著說著便要下跪,旁便的邢婉兒趕緊將她拉住:“妹妹,你這是作什麼啊!”王知宇已經45歲了,老來得子,聽聞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也十分悲傷:“李神醫,求你想想辦法吧,我就這一個兒子啊!”李果心情也十分沉重,看到堂堂的尚書夫人竟然都要跪下求救了,如果這麼不管恐怕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沉思了片刻,鄭重的說道:“王大人,趙夫人,邢夫人,李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知宇此刻哪還有心情同他打啞謎:“李神醫但講無妨,王某一定照辦。”李果講到:“李某做了幾十年大夫,自問有些本領,可貴公子的脈相實在太奇怪了,不像是得病,倒像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在神都城外三十裏的翠玉山上有一座鬆貞觀,觀主玄丹真人是個得道的高人,若能請他來貴府做一場法事,或許對公子的病情有幫助。”王知宇原本以為李果已經想到救兒子的方法,可卻是讓他找什麼道士,心裏微微發怒:“李大夫也是讀書人,難道也相信鬼神之說嗎?若不願為小兒治病,是他自己命薄,何必搪塞於我?”李果連忙答到:“小人絕不敢搪塞大人,剛才所言句句肺腑。”邢婉兒看著王知宇又要生氣了,趕緊打圓場:“老爺,李神醫一直在為誌兒的病勞神操心,已經盡了全力了,我們請那位道長來做場法事,為誌兒消災祈福,也沒有什麼壞處。”趙雅倩聽了李果的話,救子心切,也不管真假,連忙哀求王知宇。王知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就當盡盡人事吧!”說完便回自己的房間了,他沒有進去看看自己唯一的兒子,怕自己越看他受苦就越難過。邢婉兒吩咐下人準備好明天上山的禮物就安慰趙雅倩去睡了。
次日,神都三十裏外的翠玉山,一座道觀落在在這不起眼的山頂上,這裏樹木茂盛,雜草從生,連條通往外麵的路都沒有,要不是李果帶路,邢婉兒她們一行人根本就找不到這裏,隻見這座道觀的大門不是很大,僅容兩個通行,磚瓦雖然曆經風霜顯得陳舊,但沒有破損,整座道觀顯得莊嚴古樸,給一人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邢婉兒本來也不相信有什麼神仙鬼怪,陪著趙雅倩一起來也隻是為了安慰一下這個好姐妹,也像王知宇說的,略盡人事而已,但此刻竟也生出了一分希望:“但願祈福有用。”趙雅倩聽到後,說:“一定有用,一定能救我的兒子。”因為親生孩子的病,她現在是什麼都信,什麼都不管了,本來邢婉兒想安排個管家過來把人接過來就可以了,但李果說這位道長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一定要親自去請,趙雅倩就堅持要去,因為鬆貞觀人跡罕至,所以李果主動帶路,邢婉兒不太放心就跟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