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呐!把這個女的給本城主抓起來!”白洛城城主憤怒地指著沈芷幽說道。
沈芷幽挑挑眉毛,說道:“城主,您都沒有搞清楚小公子中毒的真相,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抓起來,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太好的!要不是你的丹藥,小少爺他又怎麼會中毒!”
賀嬤嬤一改平日裏的慈祥形象,指著沈芷幽破口大罵道。
沈芷幽若有所思地掃了她一眼,眸地裏劃過了一抹暗光。
她勾了勾唇角,說道:“這可難說呢,我對我的丹藥還是很有信心的,小公子他如果真的是吃了我的丹藥才出的問題,那我無話可說,可以任憑城主處置。但是,在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我也拒絕背上不明不白的黑鍋!”
沈芷幽字字鏗鏘,句句有力,讓人無話反駁。
城主語氣不虞地說道:“那你想要怎麼證明你的無辜?”
沈芷幽淡定地說道:“我現在不是很確定,讓我給小公子把把脈,看看他的身上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行,你過去吧。”
城主還是鬆了口,因為,如果不讓沈芷幽出手,他的小兒子就真的沒救了。
而如果沈芷幽把了脈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話,那他再把眼前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投入大牢也不遲!
在沈芷幽經過賀嬤嬤的時候,她有意頓了頓腳步。
賀嬤嬤呼吸一窒,手上也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
沈芷幽的唇角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才繼續往白浩晟那邊走去。
賀嬤嬤緩緩地送了一口氣,垂下眼簾,掩下了她眼底裏一閃而逝的惡毒光芒。
在城主府的另一個院子裏,柳函依也收到了消息。
“不錯嘛,那個陌幽居然還敢踏進城主府,她還真的不怕死。”
柳函依冷笑著說道,眼底裏冒出了一道寒光。
“可能她完全不知道小公子他快死了吧,否則,不會那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柳函依身邊的小丫鬟也幸災樂禍地說道。
“嗤,來倒不要緊,就怕她這次注定要有來無回了,哈哈哈哈哈……”
柳函依說著,痛快地大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沈芷幽的淒慘下場。
同一時間,城主府的牢獄。
“娘,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怎麼那個傻子還沒死?!”
白亦樊略有些焦躁地說道,擰著眉毛,忍受著牢獄裏那一股股嗆鼻的氣味。
他已經在牢獄裏呆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了,就快要達到忍耐的極限了!
今天,大夫人又來到了他的牢房麵前,來探望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順便也給白亦樊帶去最新的消息。
“你急什麼?如果計劃不成功,你以為娘親還有機會來看你?”
大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白亦樊一眼,說道,“做大事的人,那麼沉不住氣可怎麼行!”
“可是,娘,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委屈?你看看這裏的環境,是人住的嗎?!爹他也太狠了,把我軟禁在自己的院子裏就好,結果現在還直接把我投入了大牢裏,天天要忍受這股惡心的臭味,吃那些下等靈獸都不會考慮的吃食!”
白亦樊崩潰地大喊道,把頭發抓成了個雞窩。
“行了,別嚷嚷了,你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偷偷來看你了不成?放心吧,剛剛賀嬤嬤給我傳信了,白浩晟已經毒發,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而白浩晟死後,你作為你爹唯一的兒子,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還得指望著你繼承他的衣缽呢。”
大夫人老神在在地說道。
白亦樊臉上一喜,說道:“那個傻子終於毒發了?!那就太好了!對了,那個陌幽不會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了吧,每次都是被她壞了大事,我都心有餘悸了。”
提氣沈芷幽,白亦樊真是恨得牙癢癢,又拿沈芷幽完全沒辦法。
“她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即便她能夠找出那個傻子中毒的原因又怎麼樣?別以為這種毒素那麼容易去除,要煉製針對這種毒素的解毒丹,是需要兩味極其珍貴的藥材的,別說白洛城了,即便是屬國宮廷裏,都未必找得到這兩味藥,所以,那個傻子是注定要死個徹徹底底的了。”
大夫人說著,臉上露出了陰險無比的笑容。
白亦樊也笑了,他高興地說道:“這樣最好,到時候,不僅那個傻子要死,治不好那個傻子的陌幽,也注定要背下這個黑鍋,愛子心切的老家夥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哈哈哈哈哈……而我就隻需要坐等漁翁之利就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牢房裏,回蕩起了白亦樊得意而猖狂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