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出的氣息絮亂中染上了讓人心驚肉跳的曖昧,他的呼吸重而有些急促,低啞的嗓音裏彌漫著若有似無地蠱惑,“既然這麼精神,那就陪我做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
夏安筱驚呼著,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男人強勢且灼熱的吻堵了回去。
“連慕言……”
夏安筱覺得今晚的他架勢有些狂猛,她有些慌亂地喊著他的名字。
男人的吻密密麻麻的覆過她的耳垂,順著她幹淨的線條一路蔓延到了白皙而敏感的脖頸。
“怎麼?”
男人含糊不清地回了她一聲,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哪裏知道,連公子從昨晚就開始忍了。
男人,是憋不得的。
這一晚,她被折騰夠了,迷迷糊糊間,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才放了自己。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她眯著眼睛伸手去拿,在台子上摸索了好一會,才找到,發酸的身子讓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摸索著接通了電話。
“喂?”直到她開口,女人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啞,哭喊了一夜,沙沙的聲線裏曖昧隨處可顯。
她自己沒有注意到,隻覺得喉嚨幹癢難耐,還有些疼,很不舒服。
對方那頭久久沒有出聲,她蹙著眉頭,清咳了一聲,再度開口問道:“哪位?”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回應。
女人困極,沒什麼耐心,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塞進枕頭底下後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輕快的鈴聲又響了起來,隱隱約約地從枕頭底下傳了出來。
夏安筱像是惱怒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被子,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從枕頭底下抓出手機,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亮起的屏幕。
看到來電顯示後,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身旁,那半張床上褶皺依舊,卻沒有了預期中想看到的身影。
手機的屏幕顯示著淩晨三點,這麼晚了,他會去哪裏?
窗外的台風還很喧囂,她聽不見風聲,但看著隨風搖曳著的粗樹枝被壓得很低,看起來風力很猛。
鈴聲戛然而止後,又響了起來,這才把夏安筱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看著手機屏幕猶豫了一下,指尖劃開通話的速度很慢。
“什麼事情?”
她的嗓音依舊沙啞地引人遐想,這次,對方卻很快給了回應。
“你知道連慕言在做什麼打算嗎?”傅以筠的聲音要比以往還冷清些許,陌生地可怕。
夏安筱愣了一下,隨即回道:“傅先生,你是不是有病?這麼晚帶電話給我就為了這事?”
她重新躺回床上,抬手揉著眉心,煩躁的語氣將女人的不耐煩毫無保留地顯示在男人的耳裏。
她困得要命,先是連慕言抓著她不肯讓她睡,隨後又是他為了芝麻綠豆的小事吵她睡覺。
都可惡!
“你去喝水,潤了潤嗓子再跟我說話。”
他不想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透露出她是怎麼被另外一個男人狠狠愛過的痕跡。
夏安筱怔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傅以筠,你直接說,你想做什麼!”
對方還沒回話,她又搶白道:“我不認為我們的關係可以讓你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她疏離的太過刻意,傅以筠自然也能聽得出來。
“夏安筱,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女人有些無奈地歎息著,她真的沒有這個興趣強撐著睡意跟他討論,連慕言在做些什麼?
他在做什麼,她怎麼知道?
甚至,一夜抵死的纏綿,天還沒有亮,他就不見了。
沒由來的,女人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脫口而出的話也遷怒了對話那頭的傅以筠,“他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情!傅以筠你有病吧。大半夜打電話過來,跟一個你不愛的女人討論另外一個男人?”
傅以筠的眉峰無征兆地蹙起,嗓音依舊是如故的淡漠,“夏安筱,你發脾氣是衝著我還是因為他?”
“跟你有什麼關係?”女人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
“你知道向曾在哪裏嗎?”
聽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女人愣了一下,又回道:“相信連慕言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出獄了。”
傅以筠響起的聲音讓女人微微蹙眉,這行為和連公子素來的畫風還真有點不同。
“是嗎?那又怎麼樣?”夏安筱的聲線冷了下來,聽得出來,她找回了幾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