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小臉在他的胸膛上摩擦了幾回,呐呐地道:“沒怎麼。”
毛瑾的遭遇讓她大為觸動,在等待連慕言回家的時間裏,她在想,可能自己真的要求太多了也不一定。
林思彤,顧逸清,說穿了,就隻是外人而已。
連慕言對他們妥協是有,但決不可能無條件妥協,既然他們並沒有也傷害不到自己,又何必去為了他們和連慕言較勁呢。
這樣難受的,隻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夏安筱踮起腳尖,雙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頸,臉上帶著笑,“對不起,我錯了。”說罷,她湊上前,在男人英俊的臉頰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
連慕言的黑眸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意外,疑惑要多過驚喜幾分,他邪肆而玩味地挑眉,湛湛如墨的眼眸審視著麵前微笑著的女人,低醇的嗓音蓄著如故的溫柔,但細細地去聽,能夠發現他語調裏怎麼也遮擋不住的冷意,“從我回來到現在,你說了很多遍的道歉,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他深知,像夏安筱這樣固執倔強又一根筋鑽牛角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自己想開的。
夏安筱撇嘴歪著腦袋,明亮的眼眸流轉著,“我說對不起不僅僅是因為讓你擔心了。”
“嗯?”男人低沉到了極致的聲音緩緩響起,英挺的劍眉上揚起倜儻的弧度。
女人深呼吸了一下,一手鬆開了他的脖頸,晃到了他的眼前,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原因一是因為我今天沒有交代又晚回家害你擔心。”
連慕言讚同地點了點頭,夏大小姐難得有這樣的覺悟,他必須表示諒解。
“第二,”女人又晃出了第二個手指,她垂眸似乎是在思量著要怎麼說,“我之前雖然說了我不和你鬧,可是我知道,自己還是控製不住小性子和你冷戰著。”
話越說越小聲,她的頭也跟著低了下來,原本還有一隻纖細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的,也跟著緩緩地滑落到了男人的胸前,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對不起。”
看著垂著眸的女人低姿態地輕咬著唇,連慕言心中鬱結在一起的怒氣消失地無影無蹤,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剛剛在車裏他跟自己發誓一定要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一點顏色瞧瞧。
男人寬厚修長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腦袋,他低下頭,薄唇在她的額前留下了一個吻,隨後薄唇順著她的耳垂一路滑落到了她的下顎,他的唇貼著女人緋然色的唇畔,嗓音低啞而感性,“跟我說說,是誰這個大的本事,能把你說通了?”
連他都沒有的本事。
雖然還不知道那個家夥是誰,但連慕言的心底已經泛起了一抹言不清道不明的醋意。
就算是他誤會她和傅以筠,都沒有讓他這麼難受過。
“哪有別人。”
夏安筱低聲嘟囔著,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連慕言,生怕他看出一些名堂來。
她的話,連慕言半信半疑,以他對夏安筱的了解,她絕對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想通。
他彎腰將女人一下子橫抱了起來,夏安筱嚇了一跳,下意識緊緊地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頸,忍不住低聲驚呼著,“連慕言。”
“我在。”
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床前,將女人拋到了柔軟的床上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膝蓋壓在了女人的兩側,俯身壓了下去。
屬於男人熟悉的氣息席卷而來,夏安筱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感受到男人的呼吸絮亂而厚重著,她能預料到接下來等待著她的是什麼。
“連慕言……你洗澡了嗎?”
原本俯身在女人白皙的脖頸處作亂的連慕言一頓,非常煞風景的一句話,這一刻的連公子隻恨自己沒有封住她的嘴。
“女人,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這種時候,隻適合喊,不適合說話?”
夏安筱睜著眼眸看著背對著光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當下隻覺得連公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掠奪了自己全部的思維,他俯身在自己的身前,異常灼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的小臉上,一呼一吸間,撓的她覺得癢癢的。
心裏和肌膚一樣的癢。
她呐呐地點了點頭,小聲地道:“你確實沒有跟我說過。”
男人的眼皮不可抑製地跳動了幾下,他深呼吸著,平常看著這女人事事機靈,怎麼這回就蠢成豬了?
“現在知道了?”
夏安筱從他極力克製的嗓音中聽出了最後一絲理智塌陷,她張了張嘴,想起了他的話,隨即閉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