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哪裏？”他轉回頭向自己身後看去。
什麼也沒有。
然而在場眾人卻沒有一個發出質疑，就連尹浩南也屏住呼吸，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衛九瀟向著三皇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盡管他什麼也沒看到，不過他能想像到，如果三皇子說的話是真的，那麼此刻蔡老將軍一定是非常得意的吧。
尹浩南竟敢來給他上香，老爺子一定是恨不得把香丟到他臉上。
現在他的閨女把尹浩南咬了，他如何不得意。
隻可惜……他們這些人都看不到三皇子所說的景象。
皇帝變了臉色，假意嗬斥三皇子道：“胡說些什麼，哪裏有什麼蔡老將軍，沒事多在書院讀讀書，出來休得再說這種話。”
三皇子垂下眼睛，態度恭敬順從，“兒臣知道了。”
皇帝表麵不滿，卻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今日之事就當朕看在蔡老將軍的麵子上……下不為例，回宮！”
說完皇帝最先出了門，幾位皇子尾隨在後。
臨出門前，三皇子還向於淼淼這邊望了一眼。
衛九瀟注意到他的目光，鮮有的沒有報以冰冷之色。
尹浩南見皇帝跟皇子都走了，又怒又氣，突然眼睛翻白，抽搐著倒在地上。
皇帝親臨將軍府吊唁的這一日，丞相府的公子尹浩南是被人抬出將軍府的。
像這樣的消息很快就被傳的盡人皆知。
原本有關蔡老將軍的死就有多種猜測，其中就有猜測到丞相府頭上的，現在又出了這麼一件事，老百姓再添油加醋的，連同三皇子的事也被人們傳的沸沸揚揚。
“三皇子目可視鬼物，他親眼看見蔡老將軍從棺材裏爬出來，讓他的閨女上去把尹浩南給咬了。”酒肆茶樓內，時不時會聽到人們侃侃而談。
“聽說將軍的義女被叱幽王找回來時已經傻了……”
“什麼傻了，叱幽王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娶一個傻的王妃！”
“就是，這一定是他的計策，既能傷了丞相府的麵子，又不能讓皇帝降罪……”
西亭侯府的馬車從茶樓經過，於瑛挑開些車窗簾，向外麵看了一眼。
他再次看到自己府上的馬車停在茶樓前。
雖然偽裝的很普通，不過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他們府上的車。
而且……這輛馬車以前一直是由他的母親，永清公主使用的。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從茶樓裏出來。
“世子，小的打聽到了。”小廝緊貼著車廂外回稟道：“茶樓夥計說乘了這車的人是個白衣姑娘，不過她蒙著臉，看不到她的長相。”
“可知她在茶樓上見了誰？”於瑛沉聲問。
“與她會麵的是位年輕的公子，不過進出時也都遮著臉，他認不出，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一次那位年輕公子的臉上好像受了傷，他走過的時候能聞到濃濃的藥草味道。”
於瑛用手中的折扇輕輕敲打著膝蓋。
傷了臉？
他正思忖著，忽聽小廝道，“那位公子出來了。”
於瑛掀起車簾，大大方方的看過去。
隻見丞相府的公子尹浩南從茶樓出來，頭上戴著頂紗帽遮著臉。
不過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對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