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空間裏飄蕩著糜爛的氣息,在一陣尖銳的刺痛過後,沈冰如在大海中滑板,不斷地在浪尖之中顛簸、高拋、回落……
看著已經在沙發裏昏睡過去的女人,男人站了起來,整整淩亂的衣裳和披上大風衣,健碩的身形在燈光下顯得愈發的凜然抖擻。
歡愛過後的滿足,使他那剛毅的麵容微微柔和起來,堅硬額角的貼著淩亂的濕發,性感得如同希臘神話裏的阿波羅神。
目光瞥到白沙發上那一朵用處子之血濺成的紅梅花,棕瞳微微收縮,再望向如小貓般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的沈冰,眼眸少了那逼人的清冷,多了一分暖意。
他彎下身,手指挑開遮掩著她臉麵的長發,粗糙的指腹在她那如秀麗的黛眉上輕輕地抹了抹,眯眯眼,抿抿嘴,站了起身,轉身要離開包廂。
“冷……好冷……”背後傳來沈冰夢囈的呢喃聲。
他頓住了腳步,轉頭回看。
劇烈的運動後,她的全身已經被汗濕透,而且身體半luo著,在冷氣的吹拂下,盡管睡著了,但是依然潛意識感覺到寒意,不自覺地微微蜷縮著瑩白的雙肩,粉紅的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男人眼裏掠過一絲複雜得略有點溫柔的光,解下身上那件黑風衣,裹在她的身上,方走了出去。
他剛走了沒幾步,一個瘦高的身影正悄悄的打開廂房的門潛了進去,看見依然躺在沙發上熟睡的沈冰,尖瘦的臉上出現了猥瑣的yin笑,伸出手把她身上裹著的那件大衣扯開,如餓狼般撲了上去,抓住她胸前的雪白。
突然,背後衣領被人用力一提,然後整個人如沙包般被重重的扔在牆角上,撞穿了頭,鮮血淋漓。
“你……”他捂著痛處憤怒地站了起來,正想大聲的斥罵,目光撞上一雙冷厲得如同獵豹般的棕色瞳眸,不由臉色青白,打了個哆嗦,慌忙的彎腰低頭,“總裁,我……”
男人目光猶如實質利劍,尖銳地射在他的臉上,語氣極冷:“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總裁,我……我還以為是你用過後不要的,所以……”他的話語還沒說完,隻見明亮的刀光一閃,一條手臂飛了出去,落在地上。
“啊!”
他慘叫一聲,捂著斷臂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但是卻不敢逃出去,臉色慘白,全身顫栗地看著被他稱為總裁的棕眸男人。
“你哪裏碰到她,哪裏就得剁下!”男人冷冷的說,用刀尖指著他另外一隻手,“這隻手有沒有碰到她?”
“沒……有……沒……有……”他驚駭得縮著左手猛後退。
“滾!”男人冷瞥著他一眼,厲聲說。
他如獲大赦,抱著斷臂連滾帶爬奔了出去……
男人撿起地上的大風衣,重新裹在沈冰的身上,站了起來,臉上出現一絲猶豫的表情,想了想,又彎身如抱嬰兒般把她抱起走出“月宮”,奔向對麵的大酒店,幫她蓋好被子,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離開。
睡了一個長長的,沉沉的覺後,沈冰的意識方逐漸的蘇醒,全身的酸痛使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被特訓呢。
緩緩地睜開有點沉重的眼皮,發覺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很大很舒服很陌生的床上,四周的布置金碧輝煌,美奐美輪。
這……是哪裏?
她慌忙的想坐起來,卻感覺全身的骨頭如被人拆開了般,無比的酸痛,尤其是下身,仿佛被什麼撕破似的,火辣辣的痛。
她用力甩了甩頭,努力想使自己清醒過來……
捧著劇痛的頭竭力回憶,依稀記得自己被一個穿燕尾服的帥哥領進月宮,喝了一杯別人遞過來的紅酒,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全身燥熱,之後的情景就一片模糊了,怎樣都想不起來了。
“啊!”她突然尖叫起來,猛拍自己的腦袋,該死的,她被人下藥了。
慌忙的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裙碎爛,下身潺潺流血,臉色立馬煞白起來。
自己竟然失……身了!
和林峰相戀了六年,一直守身如玉,不讓他更深入的碰自己,上天卻給自己玩了一個巨大的惡作劇,竟然失\/身給夜店的牛郎,真是大大的惡搞呀!
她揪著自己的頭發,又想到林峰和藍嵐的背叛,真想直接撞牆撞死算了!
不過,如果她死了,她可憐的媽媽和弟弟又怎辦?
失\/身就失\/身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如此的自我安慰,掙紮著起身,總算認清自己所在的是酒店,否則不會裝潢得如此豪華細致的,設備如此完備。
她拖著沉重酸痛的腳步進入了沐浴間,躺進那豪華的按摩浴缸裏,泡著舒服的熱水,拚命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