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漱石沒有想到楚溪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而且還做出了相應的對策。
就在他給兒子辦婚禮的時候,海港那邊已經出事了。
“什麼?海警扣了我們的貨?”牧漱石看到兒子正在給柳青青戴戒指,走到一旁壓低聲音,“有沒有搞錯?那些貨不是‘正常’的嗎?”
他安排在海港的負責人很著急:“是啊,那些貨都是我監視著搬的,因為有z國的前車之鑒,所以我不敢掉以輕心啊!但是沒想到,聯邦警察在裏麵搜出來了……那個……”
牧漱石怒道:“別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
“是粉啊!”
牧漱石如遭雷擊,當即就失聲道:“你再說一遍!”
負責人支支吾吾:“是粉……”
“夠了!待在那裏,給史密斯警長打電話,說我馬上過去!”
他起身就往外走,正好到了新人父母發言的時間,神父剛要邀請牧漱石,就見他急匆匆的往外走。
牧寒牽著柳青青,看見父親急匆匆的往外走,忍不住叫了一聲,牧漱石驀地回過神,想起自己現在還在參加兒子的婚禮,於是帶著歉意對他們說道:“抱歉了,我有件急事要去處理一下,婚禮繼續。”
說著,他不等牧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會場。
台下的人有不少都是牧漱石子啊當地結交的名流富紳,見到他離開時變了臉色,皆是在下麵交頭接耳。
婚禮繼續,眾人心思卻已經不在新人身上了,都在暗中揣測牧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牧漱石來到了海港,見到了正在待命的史密斯警長。史密斯是他在警局的線人,這些年為了收買他,牧漱石沒少花費心思,也基本上和他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係,可以信任。
但這回貨船出事,這麼大的事史密斯都沒事先告訴他,說明這是一次突擊檢查,而且,就是衝著他牧漱石來的。
究竟是什麼人要跟她過不去?
海港城的負責人已經被抓走,史密斯裝作在這裏巡邏的樣子和牧漱石悄悄報告消息:“這次行動我還沒有接到消息,刑事警察局就行動了,我在治安廳也是貨船被查封以後才得到消息的。”
看得出來史密斯有點怕牧漱石遷怒於他,但牧漱石好歹還保留了一些理性,並沒有過河拆橋,他對史密斯說道:“清者自清,這件事我的確不知情,不管警察怎麼問,我都是不知道的。”
史密斯暗中叮囑:“那就祝牧君好運了。”
牧漱石點點頭,然後史密斯就呼叫同伴:“發現貨船主人漱石牧,即刻實行抓捕!”
“哢嚓”一聲,明晃晃的手銬銬在了牧漱石的手腕上,然後他就被警察押上了警車。
婚禮早就結束了,可牧寒在家左等右等也不見父親回來,反倒是等來了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拿著搜查令要徹底搜查這座莊園,不用多說,牧漱石在此地的其他房產也逃不過被搜查的命運。
牧寒愣住了,立刻叫住了為首的警長:“卡洛斯警長,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要搜房子?”
卡洛斯和這個富有的奧裔華人是很熟悉的,這小子經常犯事進局子,招呼他的不是史密斯就是他,他對牧寒還算客氣,見到柳青青也略略點頭:“非常遺憾,搜查令沒有出錯,我們要徹底的搜查你家的房子,抱歉打擾了你和這位美麗小姐的婚禮。”
柳青青用不太熟練的德語問道:“請問牧家犯了什麼罪?”
牧寒有點吃驚她居然會說德語,不過現在也不是吃驚的時候,她問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
卡洛斯壓低了聲音:“我們在你父親的貨船上發現了大量的氯胺酮,現在已經構成了十分惡劣的走私犯罪案,刑事廳已經立案偵查,而你的父親也被抓起來了。”
柳青青皺眉。
這種情形對她來說,很不妙。
她剛嫁過來就出事,如果牧家倒了,她嫁給牧寒不就沒有一點用了嗎?再說了,牧漱石會蠢到在自己的貨船上放那麼大一批氯胺酮嗎?
她對警長表明自己的想法:“我想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誤會,我相信公公的為人。”
卡洛斯也收過不少好處,不過事關重大,他現在隻能保證執法過程不那麼粗暴。
警察離開以後,柳青青趕快給楚溪苑打越洋電話。
楚溪苑一直在看著手機,接到柳青青的電話她一點也不意外:“喂,青青,今天你不是主角嗎?怎麼又特意給我打了電話?”
“溪苑!怎麼辦?牧寒的爸爸因為貨船上藏了粉被抓了!”
楚溪苑唇角微微一勾:“什麼?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