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現在的姿態,擺明了就是要和她楚溪苑作對。
牧寒打電話來,差不多已經是通知了楚溪苑,柳青青已經把她和牧漱石之間的恩怨說了出去,奧警應該很快就會查到她頭上來。
既然不是一個戰線的,楚溪苑也就不用客氣了,她已經有了孩子作犧牲,雖然要和從小到大的好姐妹唱對台戲,但現在也隻有打垮牧漱石,才能讓柳青青迷途知返。
青青這個笨蛋啊……
果不其然,楚溪苑抓緊時間睡了三個鍾頭,在第二天醒來以後就接到了律師函,上麵是牧漱石狀告她誣蔑走私,應牧漱石的要求,在調查審理此案的時候,他將會被引渡回國,然後和楚溪苑打官司。
楚溪苑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這場官司,他輸定了。
由於牧漱石要被引渡回國,牧寒隻好臨危受命,暫代總裁一職,由父親的得力助手安納森從旁協助,至於柳青青,因為要做證人,所以也跟著牧漱石回國了。
柳青青來的果斷,走得也幹脆,牧寒每次想起她的眼睛,心裏都有一處地方在揪著疼。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很快,第一次庭審開始了。
楚溪苑這邊的律師就是負責了牧雲謙案件的曲寧遠,有曲寧遠主持大局,楚溪苑根本就不把牧漱石立誌脫罪的這場官司放在眼裏。
陳希陽一開始就擺出了牧漱石在奧國多年所做出的貢獻,陳明自己的當事人絕對不會做出違法的事情,然後又將案發當天與貨運開始準備時期的細節一一重現,然後提出了重要疑點。
“在牧氏競選中上位的楚溪苑女士為了彌補她丈夫走私留下的缺口,就以總公司總裁的名義把我的當事人派去奧國采貨,不能排除楚溪苑女士想要借機把走私的罪名栽贓給我的當事人。”
“反對。”曲寧遠站起來道,“這隻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沒有證據證明在歐洲海關查獲的走私品是和我的當事人有關。”
陳希陽繼續道:“但是你們也不能排除被告和那批走私品的關係。”
“在歐洲海港查獲的那批走私品金額巨大,而我的當事人接手的生意已經做了一本賬出來,而且裏麵還有她個人資產清算以及她的丈夫牧雲謙先生的資產清算,並沒有這麼大筆數額的資金交易。”
曲寧遠說著,把手上的資料呈給了法官。
法官看完以後點點頭,示意繼續。
陳希陽道:“與牧氏往來的都是富商巨賈,有這麼大筆資金交易,不需要經過他們自己的手也能辦妥。”
“請原告出示證據,不然的話,不要隨便詆毀我的當事人。”
其實坐在被告位上,看到雙方律師為了各自的利益唇槍舌劍,鬥得不可開交,對楚溪苑來說還是一個非常新鮮的經曆。
曲寧遠不愧是牧氏的金牌律師,見招拆招,不過,對方似乎還沒有把王牌拿出來。
這個想法剛一成型,她就聽到陳希陽道:“我想請我方證人出庭作證。”
法官:“允許。”
之後,楚溪苑就看到穿著規矩正裝的柳青青出現在法庭門口。
她也不想和好姐妹反目成仇的,但是現在,青青執意要為牧漱石脫罪,而她要為牧雲謙洗清冤屈,道不同不相為謀,在柳青青看到她的文檔卻依然選擇沉默不語的時候,楚溪苑就知道,兩人遲早都會有對簿公堂的那一天。
陳希陽問道:“證人柳青青,你是被告楚溪苑的好姐妹,你能說清楚被告楚溪苑和牧漱石先生的關係嗎?”
柳青青看也不看楚溪苑一眼:“楚溪苑是牧雲謙的女人,牧漱石是牧雲謙的叔叔,他們兩個也就是叔叔和侄媳的關係。”
陳希陽引導:“他們之間有沒有更深的恩怨糾葛?”
柳青青猶豫一下,開口:“有的,楚溪苑懷疑害她失去孩子的那場車禍是牧漱石做的,所以就一直對牧漱石懷恨在心!”
話音一落,觀眾席上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法官落錘:“肅靜!”
然後又問:“證人柳青青,你的言論屬實?”
柳青青道:“屬實,我看過楚溪苑寫的日記,她把東西都寫在了上麵。”
陳希陽道:“現在那幾篇日記的影印本就在我手上,這是從被告的雲端上下載的,下載記錄也有。”
說著,他打開了日記,把幾個重要部分念了出來:“這些文字完全可以證實被告楚溪苑對我的當事人心懷怨恨,所以就把他支使回奧國做事,她失去孩子就是她栽贓走私的動機。”
曲寧遠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原告證人。”
法官道:“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