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世樂喂了艾米之後就出門了,艾米被保姆塞上口枷,重新坐回這個囚籠般的房間裏。
艾米特別恨這個保姆,這女人隻聽戴世樂的話,而且,會在戴世樂的允許範圍內折磨她,比如喂她很燙的粥,比如逼得她快要失禁才推她去洗手間,比如會在旁人難以看到的位置打她,比如總是讓戴世樂看到她最狼狽的一麵。
如果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就必須先擺平這個婆娘。
艾米早上吃的粥是戴世樂親自喂的,好歹是吃飽了,不過沒多久她就想要去洗手間。
她用輪椅撞牆,撞了幾次,保姆很不耐煩的走進來看著她。
艾米抬頭,一字一句道:“我要上廁所。”
保姆眯了眯眼,很不爽的打量了她一番之後,終於還是推著她進了洗手間。
艾米趁她不注意,把一個刮毛刀的替換刀片藏在身上。
保姆很不耐煩和她呆在一起,所以在艾米上完廁所之後她就出去了,平時都是定時過來看看的,雖然起到了監視作用,但艾米很容易就掌握了她的活動規律,在保姆離開以後,起碼有半個小時她不會再進來了。於是,她掏出藏在輪椅手柄上的刀片,慢慢的磨繩子。
如果被戴世樂發現,艾米差不多已經能預想到自己的下場。
但是,她寧願在這逆境中拚一把,也不想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就在艾米為自己謀劃出路的時候,楚溪苑和牧雲謙也在為之努力,他們做不到不理會她的死活。
孩子已經沒有了,楚溪苑除了內疚和自責,想起戴世樂在她就要獲救時給她的那一拳,如果不是戴世樂,她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所以,楚溪苑更加怨恨那個人。
究竟要對財富和權力有著怎樣的狂熱,才能像他那樣若無其事的傷人呢?
在他們尋找艾米以及部署對戰的時候,戴世康也開始漸漸的有了作為。
有牧雲謙帶路,他在c城很容易就吃開了,與牧雲謙的合作關係從一開始就比單槍匹馬的戴世樂更為人所接受。
牧家的權勢在這個時候就是眾人站隊的標準,誰的贏麵最大,眾人就站在哪麵,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牧雲謙已經嚴陣以待,戴世樂也不會坐以待斃,瑛國戴家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和皇室之間的關係讓他很容易就能得到流動資金和歐洲市場。
最終經過評估,雙方的勢力居然是旗鼓相當。
楚溪苑都不敢相信。
精算師給出答案以後,楚溪苑就強撐著去找了牧雲謙。
“怎麼可能?牧氏在c城的勢力有目共睹,為什麼戴世樂能和你的實力相當?”
雖然對此結果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具體數值時,牧雲謙也是有點出乎意料的。
戴世樂此人雖然陰險狡詐,但對外工程做得極好,因此騙取了皇室的信任,那些成員中不乏女性,像腦殘粉一樣癡迷戴世樂,還真是讓他猝不及防。
出賣色相這種事,牧雲謙肯定是不會做的,所以,雙方實力說到底是牧家比較強的,可戴世樂比他不要臉,而且,戴世康在歐洲那邊的傳聞並不是很好,因此那些金主從一開始就是偏向戴世樂的。
雙方之間的第一場對抗很快就開始了。
事件起因是北郊的地皮歸屬。
在楚溪苑逃走之後,戴世樂終於祭出了地契這張王牌。
真正的地契在那場大火的時候被劫匪搶走了,案子至今都是個懸案,一點線索都沒有。戴世樂選擇用一份根本不存在的地契來打首戰,看得出來是要和牧氏徹底杠上的。
楚溪苑一開始就使了手段,用一張假地契得到了北郊地皮,這時候戴世樂出來攪混水,一開始在這裏吃過虧的開發商肯定會群起而攻之。
不出所料,楚溪苑的地契真偽果然被懷疑了。
在他拿出所謂的真正地契那天下午,楚溪苑就收到了法庭傳票。
由於涉案金額非常巨大,而且知曉真情的楚溪苑也想給施伯一個清白,因此庭審流程是公開的,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示她不會怕戴世樂。
接到傳票時牧雲謙也坐在一旁,見狀隻是微微一笑:“決定性的證據在我們手上,好好表演,別讓施伯失望。”
楚溪苑點頭:“你放心吧!”
幫著楚溪苑打官司的是牧氏的律師團,有集結了c城頂級大狀的超級律師團相助,楚溪苑毫不畏懼。
開庭那天正是施伯去世的二百天祭日,楚溪苑穿了一身黑色,神色恬淡的坐在被告席上,冷冷的看著對麵的戴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