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戴世樂之後,戴家人一致讚同和他劃清界限,並且轉投戴世康陣營。
都是做生意的,他們也都不傻,知道戴世康背後的人是牧雲謙。
牧雲謙不管是在z國之內還是國外都是很有名氣的實力企業家,跟他合作的話,起碼不會有被反噬的危險。
但戴世樂就不一樣了,這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以往還沒有掌大權的時候,他在業界就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和他對上的對手幾乎都是在劫難逃,他根本就不在乎雙贏,隻是享受著對手在自己手下一敗塗地的快感而已。
所以,與其跟一個情緒不穩定又狠毒的家夥當夥伴,倒不如轉投牧雲謙的懷抱比較安全。
一場葬禮之後,牧雲謙不出意外的得到了戴家人的擁護,不費一兵一卒,隻是引戴世樂前來會場,就能得到戴家人在歐洲所把持的人脈關係和市場。
雖然這些份額和戴世樂手上擁有的歐洲市場沒辦法相比,而且皇室關係他也真的不想沾上,但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把自己很親民的印象傳播出去,這樣就夠了。
戴世樂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他來會場早就在牧雲謙的計劃之中。他隻是過來宣揚自己和牧雲謙是對手,而且不會對他手軟,但這也從側麵讓人看出,他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人。
楚溪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能讓牧氏在c城穩穩立足,在國際市場上占據一席之地的牧雲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知道“蟄伏”二字這麼寫,也很會打人情牌。
戴世樂的反胃持續了很長時間,離開會場之後他還是很不舒服,去醫院掛了急診,診斷過後,醫生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症狀,但聽說他剛從葬禮上過來,於是就小心翼翼的建議道:“不如去本院的心理科,讓心理醫生給你做做輔導,應該會有些改善。”
通常情況下,見到比較親近的死人,人內心中的一種不安全感就會被激發出來,有的人可以自己控製,有的不能控製,輕者神思恍惚,重者身體不適,或是會引起更加嚴重的反應。
醫生這麼建議他完全是出於好意,但戴世樂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你是讓我去看心理醫生?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神經病嗎?”
醫生知道戴世樂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這時捂著滴血的鼻子,很委屈的縮在一旁:“我隻是建議而已……您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慢慢適應就行了……”
戴世樂起身揚長而去。
無故被打的醫生十分憂桑的歎了口氣,摸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鼻子:“哎,好險鼻梁沒有斷……下手真狠,可惡,有錢人就了不起嗎?”
戴世樂一開始以為自己是身體問題,但沒想到醫生會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他覺得心情簡直糟糕透了,這時候表現得非常有攻擊力,想要找什麼發泄。保鏢們盡力清道,不讓人影響到他。
但百密一疏,轉彎的時候還是沒能防住。
一個小護士抱著病曆急匆匆的往前走,一個沒留意就撞到了心情欠佳的戴世樂。保鏢立即就把她按在牆上,正要出言嗬斥,戴世樂卻揮揮手,走上前看了看那小護士胸前的銘牌。
“白昕……”
小護士剛從醫學院畢業過來實習,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更沒試過被保鏢當成可疑人物按在牆上,當即就嚇得哆哆嗦嗦,聽到戴世樂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一下子就被戴世樂拽著扔到一旁的病房裏。
保鏢很有默契的把路人攔在外麵,將整個病房保護起來。
病房的病人剛剛出院,整理得很幹淨,白昕小小一個,和戴世樂比起來簡直是嬌小玲瓏。她抱著記錄,看著眼睛微紅的戴世樂,瑟瑟發抖的往後退。
“那個……先生?”白昕的聲音都在發顫,“您沒事兒吧?”
戴世樂的確是很不正常,他見了艾達,又被醫生一激,眼睛很快就充了血。他一把鉗住了白昕就往床上扔,白昕下意識就要防守,她反手扭了戴世樂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過肩摔。
突然之間體會了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戴世樂一時之間躺在床上沒能站起來。
白昕把他當成了有狂躁症的患者,這時候飛速的把他綁在床上,感覺不對勁的保鏢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正在給五花大綁的戴世樂量體溫。
“戴先生!”
保鏢嚇得魂不附體,趕緊上前要給他解開。
白昕在一旁道:“哎哎,你們要解開也可以,但等一下我拿體溫計的時候你們要摁住他呀,他力氣好大的。”
保鏢:“……”
戴世樂被摔了一下,這時候清醒多了,被保鏢解開後也不再發狂,隻是靜靜的坐在病床上咬著溫度計,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